冷雪梅的短信:“把她們都嚇得都藏小鏡子呢,嗬嗬嗬。你即興編故事的能力真強,我差點都信了,小強,小強強。”
田衛青:“誰說我編的?”
“是真事?”
“不信你問你同學,讓她問她老公徐誌強。”
冷雪梅不信:“你那個女同學叫什麼名字?”
“李月靈。”
冷雪梅認真起來誰也倔不過她,她當真給大學的同學兼死黨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沒睡著的話,問一下你的老公,他們隊當時是不是有個叫李月靈的人,特別神叨叨的?”
同學把電話打過來了:“死丫頭,這麼晚了打聽一個女的幹什麼?”
“你知道是女的?你老公說是真人真事?”冷雪梅把被子捂在頭上問。
“他到北京出差去了,要不我讓他打給你?”
“不要了,和你老公不熟,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那個女的事?比較靈異的事。”
“瘋丫頭,大晚上說這個我還睡不睡,我可是一個人在家呀。”
“求求你了,要不我今天一晚上都別睡了,好姐姐。”冷雪梅捂了一頭汗。
“聽他說過,去年那個李月靈還來南京出差,我們請她吃了一次飯,誌強他們同學倒是問過她那些事,好像她現在正常了。不過徐誌強他們練習打坐是受她的影響,對了,還有分到你們軍區的一個老徐的同學,他也修習禪定,就是我以前和你說的那個和咱們旁邊學校一個女的愛得鼻青臉腫的那個,叫,叫田什麼來著,忘了,外號‘假洋鬼子’的那個。”
“你信不信?”冷雪梅打了個冷戰。
“老徐信,鬼丫頭,不要說這個了好吧,我有點怕。”
“那不說了,謝謝親愛的姐姐。”
“把我攪得沒法睡了就一個謝謝?我等會還得燒柱香去。”
“美麗的、嬌媚的、妖嬈的天仙姐姐,祝你今晚睡個‘上麵飄下來’的美夢,好吧,好姐姐。”
“死丫頭,我還奇怪呢,大半夜的,你從哪知道那個李月靈和那些事的,你是徹底不讓我睡了,你怎麼知道這個典故的?”
田衛青本想聽著的美劇《老友記》入睡,接二連三的短信讓他不得不一一查看回複。
段煉:“打算寫新版《聊齋》嗎?”
李穎:“沒你這樣的,要是純鬼故事倒罷了,還有據可考。小姑娘現在上竄下跳了。”
蘇眉:“聽著不算嚇人,可一回想就不敢睡了。”
白鷺:“後麵還有故事嗎?要嚇人就嚇徹底,明天還開書場嗎?是不是最嚇人的橋段已經過去了?”
一個沒記錄的手機號:“旁邊又沒有MM,這麼嚇人也沒人向你懷裏紮。”
這是誰的,哪個“潛伏”把自己的手機號泄密給別人的?田衛青詫異地看著來信。
他給認識的一律回信:“嗬嗬嗬,念幾遍六字真言就不會怕了,唵、嘛、呢、叭、咪、吽。”
對莫名的手機回信:“請問閣下是哪路大仙?旁邊的確沒有MM(魅妹),但是左狐仙右花妖,楚楚嬌顏並蒂笑。異氏史曰:浩然中存,鬼狐何為乎哉!”
莫名手機很執著:“嘩眾取寵,高中生的把戲,超齡了,大叔。”
“居然讓閣下看穿了,混口飯吃。本為調劑單調的集中營生活,見笑。不過我已知芳麗何許人。”
“不信,你蒙蒙看。”
“依剛才情境和咱們這裏的方位可算出:文辭譏誚指天刀,兵營坐陷無頭山。”田衛青想如果對方看不懂,就收線睡覺。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手機號,誰告訴你的?”對方很聰明,居然看懂了,智商值得逗下去。
“你自己!”
“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宿舍誰告訴你的。”
田衛青一笑,想著要不要嚇嚇她:“他們都睡著了,一個遊魂四顧正茫然,一個正向你們排方向夜遊,沒人告訴我。”
“少嚇人,我不信這些邪,關機了。”
“關機之前請想一個問題:我是誰,從何而來,又往何去,前世是什麼,來世將為誰?不難,隻要觀想胸中,答案自會了然。”田衛青冷笑著想:閣下今夜隻能看著窗外東方漸漸發白了!
“邪魔外道,這點心理暗示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