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騙我!芸菲你終於回來了!求求你,別再離開我和小夢了,我求求你……”軒轅彙海一陣嚎啕大哭,隨著他的雙臂越收越緊,自己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困難,掙紮無效,自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芸菲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我再也不罵你了,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求求你,別離開我……”
“好好好,我聽你的,你先放手好不好,我快給憋死了……”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就算他再怎麼相思成疾,就算我和媽媽長得再怎麼像,他也不至於把我們年齡的差別給忘記了吧,呃……算上酒精的因素,說不定他還真可能以為自己回到過去了呢。
“你不是芸菲,你是誰?”軒轅彙海終於察覺出了異樣,猛然把我推開,連退幾步才勉強站穩,無奈地回答著。
“大伯,是我。”
“小若……你來幹什麼?”軒轅彙海的聲音變回了晚上聽到的那種詭異的平靜,輕輕轉過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從地上拿起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有人大半夜唱歌,我睡不著,來看看是誰。”雖然知道他不會再對我做些什麼,可我仍然有些不放心,悄悄加強了戒備,準備隨時逃跑。
“嗬嗬,這裏離你睡覺的地方足足有一公裏遠,你還能聽到並且找到這裏來,真不愧是芸菲的女兒,聽覺果然比常人敏銳很多。”
“還有我呢!”是軒轅夢雪的聲音,回頭一看,她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手中還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裏麵正裝滿了瓶裝的啤酒。
從沒想過一個女孩可以給我帶來這麼大的安全感,看到了軒轅夢雪,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瞬間平順下來,朝她送出一個微笑,大搖大擺地坐到了軒轅彙海的身邊。
“小丫頭,還敢過來,不怕我再想法子害你?”軒轅彙海把手中的啤酒一口灌下,還故意對著我打了一個嗝,刺鼻的酒精的味道頓時讓我皺起了眉頭,抓住他的胳膊就使勁掐了一下。
“你還想挨打呀?反正我從來都沒有怕過你!”
“你個小丫頭嘴還挺倔的……”軒轅彙海伸出食指按著我的額頭用力一頂:“你還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我現在就把你打暈,然後裝進麻袋裏,綁上石頭,往海裏那麼一扔……”
“切,聽說有個人在小若被綁走的第二天早上跑到爺爺那裏下跪,又是哭又是打自己耳光的,也不知道是誰……”軒轅夢雪在一邊揭他的老底,氣得他哇哇大叫。
“大伯,我不怪你,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說出這句話,看到了他驚詫的表情。這並不是出於對他的可憐,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根本無法強迫自己去恨他。
“以前的恩恩怨怨就這樣一筆勾銷吧,從今天開始,我們和睦相處。”說出這個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做出了的決定,回過頭,看到的是軒轅夢雪讚許的目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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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長輩,我的姐姐的父親,我的親人,在軒轅彙海身邊,我感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無拘無束的自在,喝著啤酒,說著笑話,聽著他講從前和我母親在一起的時候的一些瑣事,親情的溫暖也在不知不覺間流入心底。
“爸爸,你剛才唱的那是什麼歌?挺好聽的……”此時的軒轅夢雪一副小女生撒嬌的樣子,拽著她父親的胳膊就是一陣搖晃,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嗲聲嗲氣地隨聲附和道:“對,我也要聽,大伯你再唱一遍!”
“兩個死丫頭,那是我當年向你們的媽媽求婚的時候唱的歌,自己寫的,用的是希臘語,就是愛琴海的傳說編成了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