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不用。
”傅隱語氣輕佻,“你把我哄高興了,我替你解決。
”安幸咬著嘴巴,傅隱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這點小事,對傅隱來說不算什麼。
過了幾分鍾,安幸猛的想起什麼。
“你怎麼下床了?”安幸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分,“這腿你不要了是吧?”她連忙去看他的腿,打著石膏,硬是這樣走過來的。
傅隱依然在笑,“別擔心我的腿,不過是骨折而已,隻要接回去了就行。
”其實腿疼死了,但是現在傅隱笑得特別開心。
就在人來人往的過道裏,傅隱卡住安幸的下巴,給了她一個舌吻,安幸也沒有反抗。
一吻之後傅隱還得寸進尺的問,“現在不關心躺在裏麵的人是死是活了?”麵對傅隱笑吟吟的眸子,安幸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他們本來已經一刀兩斷了,不該藕斷絲連,可又不得不承認剛剛確實是擔心,那種無法克製的情感讓她很苦惱。
剛剛受了驚嚇,現在安幸上下眼皮打架,覺得很困。
可宋淩恒還沒回來,她又不能走。
後來受不了,安幸靠著椅子打算就眯一小會,結果眼睛一閉上就睡著了。
按照平時,再累也不會在醫院走廊裏睡著,可今天傅隱在身邊,她潛意識裏覺得是安全的。
過道裏的人越來越少,傅隱測過臉,注目了安幸很久。
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安幸是柔軟的,清醒的時候看到他就渾身帶刺,還一口一個男朋友來氣他。
傅隱趁機會親了安幸一口,然後將她強行抱在懷裏,腦袋枕著自己的大腿睡。
安幸皺了皺眉,覺得舒服也就沒有睜眼。
傅隱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醫生的結果。
而走廊的盡頭,從警局回來的宋淩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明明心痛得要死,卻沒有勇氣上去把安幸搶回來。
以前他不相信命中注定,現在信了。
他拿什麼跟傅隱鬥?一腔貧乏的愛嗎?真是太可笑了。
宋淩恒收回視線,狠狠地咬牙將眼淚逼回去,轉身淹沒在樓道的黑暗裏。
……被撞的人叫李強,沒有朋友沒有父母,傷得不是很嚴重,安幸隻需要墊醫藥費就好了。
他也不鬧,乖乖的接受治療,安幸主動提出賠償他也沒什麼反應。
本來想當麵跟他談一談,醫生說他有抑鬱症,不想見到陌生人。
這麼一解釋安幸就釋然了,畢竟那晚上那一幕太像碰瓷,這事沒有波折的話還不合乎常理。
可事情歸於平靜,宋淩恒卻沒有再提帶她走。
幾天後院長來請她回去繼續上班,宋淩恒不僅同意了,還幫著院長講話。
安幸很不解,宋淩恒笑著說,“我仔細想了想,畢竟待了這麼久,既然醫院還需要我們,就先這樣吧。
”雖然是笑著的,安幸卻覺得沉重。
宋淩恒根本不想留下來,他這麼做不過是成全安幸而已。
過了好久,安幸才艱難的開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