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用非常手段收買顧道友……堂堂第一大宗,做派居然如此醜陋不堪?這就是你無極宗對待小宗弟子的方式嗎?”
“我似乎聽說過魏鶯鶯口中耽誤女子清白的咒術。那不是魔界的東西嗎?千年前,仙魔兩界的結界出現裂痕,不少魔物誤入仙界,玄聖仙尊率領一眾修士將魔物驅逐,填補了裂痕,怎麼仙界還有這種汙穢的東西?”
魏鶯鶯也被嚇得花容失色,留聲石,顧緋身上怎麼會有留聲石?那天晚上她明明隻穿了一件單衣,腰上連個芥子袋都沒掛!
她嘴唇翕動,蒼白著臉為自己辯解:“不、不是的……”
可單靠一句解釋,如何平息眾多修士的怒火?聽著留聲石內的聲音,他們又看了一眼擂台上的紅裙少女,不禁充滿憐惜。
顧緋也是天水派的大小姐,也是千嬌萬寵的天之驕女,隻身一人來到無極宗參加比賽,不僅要受到不公平對待,還要被威脅性命!
“無極宗,給顧緋一個交代!”
“把真相說出來!”
呼聲越來越高,四處亂作一團。裁判席的幾位無極宗長老也坐不住,將鑼鼓重重一敲,示意宗門安靜。
二、三、四長老紛紛起身,來自元嬰修士的威壓將場地覆蓋。由三長老開口,沉聲問顧緋:“顧小友,我念你實力過人,這才破格準許你參加宗門大比。可你卻如此汙蔑無極宗,居心何在?”
擂台上的顧緋,終於慢慢地笑了起來。
“我能有什麼居心呢?”她輕柔道,“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一年前,我心高氣傲,當著所有人的麵退婚聶遠,與聶遠結怨,他一氣之下退出天水派,加入無極宗。”
她的目光落在聶遠身上,銳利如刀。
“我父親仁慈,便是聶遠擅自退出宗門,也沒有追究他的責任,甚至為了避嫌,沒有參加今年的宗門大比。”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苦心修煉一年來到無極宗,勢必與聶遠一爭高下。你們知道我在無極宗聽見了什麼嗎?”
“他們說我父親、我天水派是豺狼虎豹,聶遠過去任打任罵,過著人不如狗的生活……聶遠,我可問問你,你這條命是不是我父親給的?你的基本功,是不是我父親教的?你能活到現在,無極宗可少了你一件衣服、一粒米?”
“到底是誰狼心狗肺?到底是誰背信棄義?”顧緋冷笑一聲,她的五官本就立體,此刻更加豔麗逼人,“而你呢?加入無極宗一年,你學會了什麼?不僅抹黑於你有養育之恩的天水派,甚至想害我性命!”
“我如今站在這裏,就是想告訴你,你所看不起的舊宗門,也能拿到比試第一。而你聶遠,便是加入再強的宗門,也改不了小人本性!”
“砰”的一聲巨響。
原本放置於裁判席上、用以保存龍骨劍的劍匣,在頃刻間化作齏粉。施加在劍上的鎖靈陣,也被強行衝破。
那把淩厲而漂亮的劍,飛入眾人的視線,穩穩地落在了顧緋的手中,親昵地與她掌心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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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辭:老婆,我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