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陸陸章 遙遙相隔(2 / 3)

可惜到頭來,幻想皆落空,恩怨再難解。

因為每次喝酒,葉光紀都擋在秦太初身前,將他護在身後,似乎要表現出男子漢的氣概。秦太初安心站在他身後也不阻止。

所以到了樂至這裏的時候,葉光紀已經站不穩,被秦太初抱在懷中,滿臉通紅,眉目含‘春’。

葉光紀眯著眼睛看了樂至許久,才認出他來,便一屁股坐在了樂至對麵。

“時間過得真快,當年那小傻子,如今竟成了仙長……”葉光紀打了一個嗝,“這修為比我還厲害了吧,嘖嘖,真讓我這老人家沒麵子。”

樂至自動忽略了那‘小傻子’三字,笑著道:“你抱得美人歸,才叫人‘豔’羨。”

葉光紀點了點頭,伸手想要去抱美人,才發現自己落在美人懷中,眼頓時瞪圓了。

秦太初皺了皺眉,扶著他坐正了,葉光紀一伸手,便將秦太初摟在了懷中。

樂至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裏麵隻裝著一粒丹‘藥’,然後遞給了葉光紀。

“恭喜。”

葉光紀接了過來,打開瓶子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那丹‘藥’。

葉光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將丹‘藥’遞給了秦太初,笑嘻嘻道:“娘子,這丹‘藥’是給你用的。”

秦太初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多少猜到了些,那黑漆漆的眸光亮起了,蘊含著一層笑意。

果然不愧為一派宗‘門’之主,真是聰明之極啊,樂至‘迷’糊糊地想著。

葉光紀這老家夥啊,怕是沒有翻身之日了。

葉光紀挾仇報複,灌著樂至喝了許多酒。

這酒與一般酒不同,這酒喚作‘一日醉’,酒雖淡,但是就算修為再高,也會醉。

不過這酒桌之上,被葉光紀挾仇報複的不止樂至一人。

比如秦太和,比如畢景。

葉光紀靠著秦太初離去。

賓客盡歡,人也漸漸散去。

樂至腹中脹脹的,便離了位置,這才覺得腦袋特別暈,天地似乎轉著,靠著那牆壁往前走著。

樂至走著走著,突然撞進了一個人的懷中。

樂至懵了一下,才站直了身體,從那人身上退了出來,一個站不穩,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夜‘色’漆黑,樹影憧憧。

樂至抬頭,卻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

樂至不願在爬起來,便呆呆地坐在那處。

那人也在樂至身邊坐下。那人身上也是一陣濃重的酒氣。

樂至閉目運氣,將腹中那脹意隱去,可是這酒意,卻怎麼祛除不了。

酒最害人啊!

樂至靠著身後的樹,輕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將腦袋靠到了樂至的肩膀上。

樂至被他靠的差點站不住

那人突然伸出手來,摟住了樂至的腰。

“放開!”樂至低聲道。

那人一陣酒氣撲在了樂至臉上,樂至皺了皺眉,便伸出手,想要叫那人推開。

“樂至……”

一個低低地聲音響起。

樂至腦子勉強轉動著,然後道:“原來不是啞巴啊……”

“樂至……”

“原來隻會說兩個字啊!”樂至嫌棄道。

樂至轉頭,今晚連月亮都沒有,所以樂至看不清身邊人的樣貌。

樂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臉一下。

“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樂至……”

傻子?

樂至‘迷’‘迷’糊糊地想著,憋了好久,憋出了一口氣,終於推開了那人,然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朝著那有奇怪的聲音的地方走去。

樂至跌跌撞撞地爬上了窗戶,好奇地把腦袋湊到了窗戶縫裏去,往裏看去。

房間裏打得正歡的兩人看著那突然冒出的來的腦袋都愣住了。

秦太初一手揮過,便有一陣風過。

樂至一下站不穩便落了下去。

樂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咦,不疼?”

身下突然傳來一聲悶哼,樂至這才發現自己身下有一個‘肉’墊。

樂至從那人身上緩緩爬了下來。

然後自己趴到了地上。

“輪到你上去看了。”樂至推了推自己身邊趴著的人道。

“看什麼?”那人問道。

這人終於不隻說兩個字。

樂至努力回想自己看到什麼,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似乎也沒看到什麼東西。

“我自己去看。”那人說完,也爬了上去。

隻是落下來的時間比樂至還快。

樂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到了。”那人道。

樂至翻了一□,仰麵躺著,好奇地問道:“看到了什麼?”

突然有一個軟軟的東西落在了樂至的‘唇’間。

‘唇’齒相‘交’。

樂至的神智卻越來越模糊,模模糊糊間,似乎有人拉著他的手坐了起來,然後將他抱進了懷中。

那人一直在他耳邊低聲囔囔著什麼。

一直在重複這兩個字。

樂至。

樂至想揮手將那人拍開,卻沒了力氣。

樂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客房之中,而昨晚發生的事,他已經記不清了。

樂至打開房‘門’的時候,眼睛被那陽光刺得睜不開。

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樂至打了一盆水洗臉。

待下午見了葉光紀的時候,那人的臉‘色’十分怪異。

“昨晚你看到了什麼?”葉光紀黑著臉問道。

樂至想了想:“看到好多。”

葉光紀的臉‘色’更加差了,威脅著道:“不準說出去。”

“什麼不準說出去?”樂至疑‘惑’地問道。

葉光紀臉‘色’變化十分快,明明前一刻十分差,後一刻突然漲紅了。

“因為娘子平日裏太辛苦,所以昨晚我便讓了他一次。”葉光紀咬牙切齒道,“讓他在上麵。”

樂至睜大了眼睛:“難道他不是一直在上麵?”

葉光紀暴怒,樂至落荒而逃。

秦太初看著那打鬧地二人,低聲囔囔道:“一日醉的酒效,醉酒之後發生的事第二日便不會記得了。”

秦太初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所好起來。

難道自己便是喜歡那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