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到頭來,幻想皆落空,恩怨再難解。
因為每次喝酒,葉光紀都擋在秦太初身前,將他護在身後,似乎要表現出男子漢的氣概。秦太初安心站在他身後也不阻止。
所以到了樂至這裏的時候,葉光紀已經站不穩,被秦太初抱在懷中,滿臉通紅,眉目含‘春’。
葉光紀眯著眼睛看了樂至許久,才認出他來,便一屁股坐在了樂至對麵。
“時間過得真快,當年那小傻子,如今竟成了仙長……”葉光紀打了一個嗝,“這修為比我還厲害了吧,嘖嘖,真讓我這老人家沒麵子。”
樂至自動忽略了那‘小傻子’三字,笑著道:“你抱得美人歸,才叫人‘豔’羨。”
葉光紀點了點頭,伸手想要去抱美人,才發現自己落在美人懷中,眼頓時瞪圓了。
秦太初皺了皺眉,扶著他坐正了,葉光紀一伸手,便將秦太初摟在了懷中。
樂至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裏麵隻裝著一粒丹‘藥’,然後遞給了葉光紀。
“恭喜。”
葉光紀接了過來,打開瓶子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那丹‘藥’。
葉光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將丹‘藥’遞給了秦太初,笑嘻嘻道:“娘子,這丹‘藥’是給你用的。”
秦太初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多少猜到了些,那黑漆漆的眸光亮起了,蘊含著一層笑意。
果然不愧為一派宗‘門’之主,真是聰明之極啊,樂至‘迷’糊糊地想著。
葉光紀這老家夥啊,怕是沒有翻身之日了。
葉光紀挾仇報複,灌著樂至喝了許多酒。
這酒與一般酒不同,這酒喚作‘一日醉’,酒雖淡,但是就算修為再高,也會醉。
不過這酒桌之上,被葉光紀挾仇報複的不止樂至一人。
比如秦太和,比如畢景。
葉光紀靠著秦太初離去。
賓客盡歡,人也漸漸散去。
樂至腹中脹脹的,便離了位置,這才覺得腦袋特別暈,天地似乎轉著,靠著那牆壁往前走著。
樂至走著走著,突然撞進了一個人的懷中。
樂至懵了一下,才站直了身體,從那人身上退了出來,一個站不穩,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夜‘色’漆黑,樹影憧憧。
樂至抬頭,卻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
樂至不願在爬起來,便呆呆地坐在那處。
那人也在樂至身邊坐下。那人身上也是一陣濃重的酒氣。
樂至閉目運氣,將腹中那脹意隱去,可是這酒意,卻怎麼祛除不了。
酒最害人啊!
樂至靠著身後的樹,輕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將腦袋靠到了樂至的肩膀上。
樂至被他靠的差點站不住
那人突然伸出手來,摟住了樂至的腰。
“放開!”樂至低聲道。
那人一陣酒氣撲在了樂至臉上,樂至皺了皺眉,便伸出手,想要叫那人推開。
“樂至……”
一個低低地聲音響起。
樂至腦子勉強轉動著,然後道:“原來不是啞巴啊……”
“樂至……”
“原來隻會說兩個字啊!”樂至嫌棄道。
樂至轉頭,今晚連月亮都沒有,所以樂至看不清身邊人的樣貌。
樂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臉一下。
“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樂至……”
傻子?
樂至‘迷’‘迷’糊糊地想著,憋了好久,憋出了一口氣,終於推開了那人,然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朝著那有奇怪的聲音的地方走去。
樂至跌跌撞撞地爬上了窗戶,好奇地把腦袋湊到了窗戶縫裏去,往裏看去。
房間裏打得正歡的兩人看著那突然冒出的來的腦袋都愣住了。
秦太初一手揮過,便有一陣風過。
樂至一下站不穩便落了下去。
樂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咦,不疼?”
身下突然傳來一聲悶哼,樂至這才發現自己身下有一個‘肉’墊。
樂至從那人身上緩緩爬了下來。
然後自己趴到了地上。
“輪到你上去看了。”樂至推了推自己身邊趴著的人道。
“看什麼?”那人問道。
這人終於不隻說兩個字。
樂至努力回想自己看到什麼,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似乎也沒看到什麼東西。
“我自己去看。”那人說完,也爬了上去。
隻是落下來的時間比樂至還快。
樂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看到了。”那人道。
樂至翻了一□,仰麵躺著,好奇地問道:“看到了什麼?”
突然有一個軟軟的東西落在了樂至的‘唇’間。
‘唇’齒相‘交’。
樂至的神智卻越來越模糊,模模糊糊間,似乎有人拉著他的手坐了起來,然後將他抱進了懷中。
那人一直在他耳邊低聲囔囔著什麼。
一直在重複這兩個字。
樂至。
樂至想揮手將那人拍開,卻沒了力氣。
樂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客房之中,而昨晚發生的事,他已經記不清了。
樂至打開房‘門’的時候,眼睛被那陽光刺得睜不開。
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樂至打了一盆水洗臉。
待下午見了葉光紀的時候,那人的臉‘色’十分怪異。
“昨晚你看到了什麼?”葉光紀黑著臉問道。
樂至想了想:“看到好多。”
葉光紀的臉‘色’更加差了,威脅著道:“不準說出去。”
“什麼不準說出去?”樂至疑‘惑’地問道。
葉光紀臉‘色’變化十分快,明明前一刻十分差,後一刻突然漲紅了。
“因為娘子平日裏太辛苦,所以昨晚我便讓了他一次。”葉光紀咬牙切齒道,“讓他在上麵。”
樂至睜大了眼睛:“難道他不是一直在上麵?”
葉光紀暴怒,樂至落荒而逃。
秦太初看著那打鬧地二人,低聲囔囔道:“一日醉的酒效,醉酒之後發生的事第二日便不會記得了。”
秦太初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所好起來。
難道自己便是喜歡那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