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便是這樣描寫的。
而神獸陸吾在失落之地足足休養千年才返回天界。
樂至將書合上。
幻影?
樂至眼睛微微眯起,似在思索。
突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
樂至轉身,猛地睜大了眼睛。
俊美無儔的容顏,還有那漆黑如墨的雙眼。那雙眼中似帶著‘迷’茫,無措,唯獨少了傲氣。
兩人的便這樣大眼瞪大眼。
“你是誰?”
“我又是誰?”
畢景醒了,卻又似乎有些不對勁。
那雙漆黑的眼睛盯著樂至看了許久,突然問出了這麼兩句話。
樂至盯著畢景看了許久,試圖從他臉上找出偽裝的痕跡。
往日的妖主狂妄驕傲,卻不會偽裝。但是上次一別後,他似乎多了許多‘花’樣。所以樂至第一反應便是畢景在假裝。
樂至看了他許久,畢景也一臉懵懂地盯著樂至。
過了許久,樂至才道:“你是畢景,妖界之主,妖主畢景。”
那人臉上茫然了許久,最後才低聲道:“哦,那你又是誰?”
樂至想了想:“你無需知道。”
“我們是何種關係?”
“無甚關係。”
畢景不再問,隻是低垂著頭。
樂至不知道如何來形容此時的畢竟,似乎傻了,忘了自己是誰,卻又眼神清明、明辨是非,不像傻。
般皆乃是大妖,這一戰,畢景雖殺了般皆,自然不可能安然無恙。
畢景為救自己而受傷,現在神誌不清,腹中真氣也十分‘亂’,這醒來倒似回光返照,不知何時又會躺下了。所以在畢景恢複之前,樂至不會拋下他。
之前因為畢竟沒有醒過來,樂至沒有代步靈獸,自然不可能帶著畢景下山。而現在畢景醒了,樂至便不想在這山‘洞’中呆下去了。
天生異象,實在怪異。
他們在這山‘洞’上睡了最後一晚,這一覺樂至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他身上。
鬼壓‘床’?樂至扒了一晚上,都未將身上那隻鬼扒下去。
第二日醒來,樂至還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待好了一些,樂至便開始收拾東西。
畢景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他收拾,嘴‘唇’緊抿,不言不語。
樂至從瓶中取出一粒丹‘藥’,遞給了畢景。
“這是什麼?”畢景疑‘惑’。
“糖果。”樂至麵無表情道。
畢景扭過了頭,不接。心中想著卻是他這般大的人,如何還吃那小孩子吃的東西?
“丹‘藥’。”樂至道,“助你恢複修為的丹‘藥’。”
畢景這才扭過了頭,接過了丹‘藥’,然後服下。
畢景吃下丹‘藥’後,便直直地盯著樂至,目光十分放肆。
樂至被他看得不自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說我們之間無甚關係。”畢景道,“我們之間為何會沒有關係?”
為何一直想看著你?
為何一沒有看見你心中便會慌‘亂’?
為何你的臉這般熟悉?
許多話跳到了喉嚨口。
樂至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或許是因為你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我。獸界便有雛鳥情節。”
畢景眼中漸漸有了疑‘惑’。
他忘記了許多東西,其中有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之後兩人便下山,繞過了好幾處山頭,終於到了有人之處。
天上修者飛來飛去,地上多是穿著道袍之人,這小小的城中竟這般多的修者。
樂至先帶著畢景去那成衣店做了一身衣服。
一眾布料讓他選,畢景偏偏挑了那單調的黑‘色’。
果然即使忘記一些東西,這人的本‘性’還是很難改的。
畢景在裏麵試衣服,樂至便在外麵等著,與那店主閑聊著。
這一聊,樂至才知這城竟是屬昆侖仙宗,不過也是邊緣之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