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李曼麗守在我身邊,她一臉的擔心,摸著我的額頭,她說:沒事兒了吧?好點沒有?
我躺在臥室裏的床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了李曼麗一把,我說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要見到你!
李曼麗沒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從那之後,我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沒有再見過李曼麗。
我特別想哭,我坐在床上,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我想我這不就是自己作的麼!
緩過神兒來之後,我翻出手機,給陸餘生打電話,我想告訴他,盛丞我還給他,所有的一切我都還給他,隻要他把安逸還給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隻是陸餘生的電話再也打不通了,我的後悔,也都來不及了。
我又給何威打電話,何威不接,後來就關機了。
那段日子,我找了好多人去查陸餘生的去向,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我隻知道陸餘生可能去了法國,我就每天都守在機場,拿著照片不停的去問,問每一個路過的人,有沒有見到照片上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我,所有人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我,然後搖搖頭。
我蹲在機場,來來往往的人都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我。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吧,做事不要這麼衝動。”
我猛地抬起頭,發現那個神秘的黑衣人站在我麵前,還是之前的那一身裝扮,他說完話以後,就不停的咳嗽。
我站起來,然後揪著他的領子,雙眼發紅的問他:“你知道陸餘生在哪?你是知道的,對吧!你告訴我,告訴我!”
R先生和不耐煩的樣子,扛著我就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說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陸餘生。
“你去哪找?”
“法國!”
R先生一陣劇烈的咳嗽,在他肩膀上的我,都被震的一抖一抖的,他說:“你是傻子麼?法國那麼大,你去哪找?白癡!”
我差不多是被R先生綁回家的,那段時間那個所謂的R先生每天都會過來我給我送早飯,然後送我去盛丞上班。
我問過他好幾次,你到底是誰。
他也不說話,像是個啞巴,隻是不停的咳嗽。
轉眼春天就到了,我一邊工作,另一邊,也沒有停止尋找陸餘生和安逸的下落,可是這兩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R先生在我身邊,我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我找人去調查他,卻一無所獲。
整個靖城,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沒有人知道他,就和陸餘生憑空消失一樣,R先生,也是憑空出現的。
我把找不到陸餘生和安逸的原因,都歸結於自己不夠強大,我想隻要我把盛丞做的更大,勢力更強,我就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我拚了命的加班,各種應酬,我甚至在這個圈子裏混的如魚得水,那晚我喝的爛醉,一出酒店,就看見R先生開著車,衝著我打遠光燈。
我似乎也習慣了R先生這種無聲的照顧,加上我整個心思都放在了找陸餘生身上,也不就糾結他到底是誰了,可是那天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直到回到家,我才疑神疑鬼的湊到R先生麵前,我說奇怪,你今天怎麼沒咳嗽?
他一愣,然後對著我開始不停的咳嗽。
我翻了個白眼就下車了,嘴裏嘟囔著神經病。
第二天R先生又來接我上班,我說你這跟小跟班一樣,我又不給你開工資,你來的這麼勤快幹嘛?
他也不說話,丟給我一袋包子。
我一邊啃包子一邊跟著他下樓,就在樓下,我遇到了季昕。
季昕看到我,一臉抱歉的樣子,我當做沒看見她,從她身邊走過,卻被她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