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臣埋首在她的頸間蹭了蹭,才鬆開她,“先去洗漱,我過對麵去看看。”
昨晚回來得太晚,心裏又擔心著她,便沒立即去看那個被抓回來的男人。
現在睡醒了,天也亮了,自然得過去看看。
順便看看,能不能從那個人的嘴裏挖出些他想知道的事情出來。
雲晴輕嗯了聲,低著頭,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寧紀臣看著她進了衛生間後,起身下床,出了門。
衛生間裏,站在鏡子前的雲晴輕聽著外頭傳來的關門聲,身子僵了下。
忍了又忍,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沒將手裏的牙刷丟出去。
混蛋啊,她說不生氣,他還真的以為她不生氣了嗎。
就算她不生他的氣,他也應該和她解釋解釋昨晚的事不是嗎?
混蛋混蛋混蛋!
雲晴輕兀自在衛生間裏生了很久的氣,直到外頭傳來敲門聲,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在衛生間裏待了很久了,迅速收拾好自己,出去開門。
前來敲門的人是關久信。
關久信瞅了瞅雲晴輕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老大,你還在生氣嗎?”
雲晴輕繃著臉說:“沒有。”
聽雲晴輕這麼一說,關久信愈發的相信自己猜得沒錯,她果然還在生氣,昨晚寧紀臣沒有把她哄好。隻是,處於他的離場,不好多說什麼,便沒再說。
“老大,我剛才下去買了點豆漿油條,你要不要吃?”關久信說著,將手裏提著的豆漿油條遞到雲晴輕麵前,“東西還熱乎著,得趁熱吃。”
雲晴輕看著關久信遞過來的豆漿油條,心裏頭就更加的難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怎麼就沒感受過來自男朋友的關懷呢,不僅沒有關懷,可能他連想都想不起來這種事情吧。
“謝謝。”雲晴輕低聲道了謝,從關久信手裏接過豆漿油條,先喝一口豆漿,又啃一口油條,含糊不清的問,“你怎麼起這麼早?”
“不用謝,這是小弟該做的。”關久信故意露出一副狗腿的表情,笑了笑,才回答雲晴輕的問題,“醒了,睡不著,就起來了。”
他剛從房間門口出來,正好看到寧紀臣進來對麵的房間。他記得昨晚他們抓了個人回來,寧紀臣應該是去審那個人了。
他沒有多管,當做沒看見他,徑直下樓,打算去給雲晴輕買點上來。
至於寧紀臣和其他幾個人,他並不打算管他們吃沒吃早餐。
“大嫂,小關!”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雲晴輕和關久信同時看了過去。
便見阿狗背著受傷的李璿,身側跟著淩業,從樓梯口走了進來。
雲晴輕視線掃過李璿蒼白的臉,不冷不熱的應了聲,沒再理會,回過頭對關久信說,“你吃過早餐了嗎?”
關久信十分了解雲晴輕,隻看她臉上的表情,就能大概猜得到她在想著什麼,他看得出雲晴輕不想呆在這裏,便如實的說,“還沒有。”
“那好,我陪你下去找吃的。”雲晴輕三下兩下解決掉手裏的豆漿油條,從阿狗他們身旁路過的時候,衝著淩業和阿狗輕輕頷首,連個眼神都沒給李璿。
李璿看了雲晴輕一眼,擰了擰眉,沒說話。
倒是關久信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特地去看了李璿一眼。
他那眼神看起來冷冷淡淡,乍看倒也沒什麼,可卻讓李璿莫名的不舒服。
等雲晴輕和關久信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李璿輕聲問:“雲姑娘生我的氣了?”
阿狗和淩業相視一眼,誰也沒有開口回答她。
因為這個問題,他們沒法回答她。
總不能,直白的跟她說,他們大嫂確實生她的氣了吧。
他們和她又不是很熟,沒到能說這種話的地步。
阿狗正要把李璿背回她的房間,前麵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打開,寧紀臣和小李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寧紀臣神色淡淡的三了眼他們三個人,淡聲開口:“阿狗你繼續留下來照顧李少校,淩業和小李子跟著我還有另外三個人,我們出去一趟。”
阿狗聞言,立即垮了臉。他已經陪了這個女人一個晚上了,現在還犧牲貞操把她背回了民宿,怎麼還要他陪著,他一點兒都不想麵對著這個女人好嗎。
阿狗正想說些什麼,試圖讓寧紀臣改變主意,還沒等他開口,趴在他背上的李璿突然說:“寧少將,我一個人留在民宿就可以了,你還是把阿狗帶上吧,這裏這些人裏他的偵查能力最好,帶上他能給你們不少幫助。”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寧少將實在擔心我在民宿裏出什麼事,回頭不好和司令員交代,不如讓雲小姐留下來陪我說說話,你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