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傅煙雨沒少約我出去,每次不是寧子希親自跟著就是幹脆不讓我出門,用寧子希的話來說,傅煙雨不靠譜,他不放心我和她在一起。
我覺得他太誇張,為此和他吵了幾次,結果都是無疾而終。
傅煙雨還在等著我回答,我實話實說:“他出去了。”
“上班了?”
“去給我買蔓越莓餅幹去了。”
“……”
車子突然急刹了一下,我整個人受慣力往前撲去,危險來得猝不及防,頃刻間我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下意識雙手抱住肚子。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我驚魂未定的抬起頭。
“安檸!”
傅煙雨靠邊停了車子,解開安全帶,緊張兮兮的湊過來看我。
我按著砰砰跳個不停的心髒,衝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還好係著安全帶,也不是急刹得太厲害,除了受了點驚嚇之外並無大礙。
突然之間,就完全理解寧子希為什麼不讓我跟傅煙雨出來了。
確實很不靠譜,尤其是車技。
不過出都出來了,沒有半途回去的道理。
我訓了傅煙雨幾句,傅煙雨也再三保證不會了,我才讓她繼續發動車子。
隨後的路程裏,我沒敢再和她說話。
傅煙雨大概也知道怕了,全神貫注的開著車,沒再開小差。
一直到車子停下,我們兩個都下了車,傅煙雨突然歎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你偷偷跑出來和我在一起,回頭寧子希一定會怪我的。”
“沒關係。”我安慰她,“反正你已經習慣了。”
傅煙雨嗔了我一眼,挽起我的手,哼哼著說:“我才不怕他呢。”
傅煙雨確實不怕寧子希,哪怕寧子希讓她一天相兩次親,連相了半個月,她也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寧子希總說她臉皮後,我不以為然。
因為我覺得,傅煙雨和他的臉皮厚度明明是一樣的。
安靜片刻,傅煙雨突然一臉後怕的說:“在你卸貨前,我不敢再喊你出來了。”
看著她這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我隻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經過剛才那麼一出,我恐怕也不會再敢坐她的車子了。
走到一家西餐廳門口,我讓傅煙雨鬆開我,各自走了進去。
其實我不太讚同傅煙雨這麼早就相親,她比我還小個一兩年,不大的年紀,還可以好好玩幾年的,沒必要這麼快就將自己推進婚姻墳墓。
可傅煙雨的家人希望她早點談個男朋友,這些和傅煙雨相親的人也是寧子希幫忙找的,我總不能和寧子希對著幹。
我跟過來就隻是看看而已,並沒有攪黃傅煙雨相親的意思。
進了西餐廳,我找個和傅煙雨他們相鄰的位置坐了下來,翻了一會兒菜單,點了一杯溫牛奶和一塊小蛋糕。
等待服務員將東西拿下來的時間裏,我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坐在傅煙雨對麵,今天和她相親的那個男人。
看起來個子不算高,相貌還成,臉上帶著一副眼鏡,倒也長得斯文秀氣。
但看樣貌,我給他打六十分。
等了小會兒,隔壁桌傅煙雨他們終於切入正題。
隻聽那個男人溫聲說:“傅小姐,我先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諸雲,諸葛的諸,雲朵的雲。今天27歲,現在寧氏總部工作,是銷售部的副經理。”
傅煙雨輕咳了聲,“我叫傅煙雨,無業遊民。”
頓了頓,似乎她自己也覺得太過簡單了些,補充:“我不是獨生女,家裏有個比我小很多很多的弟弟。我媽媽說了,以後我們家的財產都是弟弟的,她一個子都不會給我陪嫁,如果我們在一起,你要負責養我……”
聽著傅煙雨的話,我差點兒笑出聲來。
這時服務員將我點的東西端了上來,我道了謝,邊吃著東西邊聽。
正聽得起勁,包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放下小勺子,摸出手機看了眼。
是寧子希打過來的。
遲疑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喂——”
寧子希焦急的聲音立即透過聽筒傳出,“老婆,你在哪?”
這麼快就回去到了?
我看了眼鄰座已經停止對話的兩個人,和寧子希報了這家西餐廳的地址。
隔著電話,寧子希沒多說什麼,隻是讓我好好坐著等他過來。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寧子希就來到了。
他打發走迎上他的服務員,走到我身側,繃著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鬆了口氣。
在我對麵坐下後,擰著眉看我,“怎麼一聲不吭就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