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希笑容僵了下,但還是繼續笑著說,“就算你不合心意生我氣,那也是我的錯。你跑多遠都沒關係,我追你回來。”
頓了頓,補充:“十裏煙花相迎,八抬大轎抬回家。”
十裏煙花,八抬大轎,虧他想得出來。
盡管他後半句讓我很滿意,可前半句還是讓我很不開心。
女人的想法和關注點,就是這麼的奇怪。
我以為他會說“我會乖乖的,不會讓你鬧心離家出走”,沒想到他卻說他會追,所以他這是心知肚明自己肯定會讓我鬧心了?
看來,明天我得去和夏夏取取經了。
……
隔天,大早上的那三兄弟都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裏去了。
寧老太太一大早就推著寧老爺子,帶著老大老三和無雙的孩子,拿著魚竿去釣魚,作為女婿的言瑾禾擔心老小的安全問題,自然陪著去了。
別墅裏就剩下我們四個女人,我和兩位嫂嫂還有寧無雙四個人一起,圍在麻將桌前搓起了麻將,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記得我還在念大學的時候,周教授的妻子就很喜歡打麻將。
那年寧子希離開後,我便搬回了學生宿舍,先來沒事就會經常去周教授家裏坐坐,向周教授請教問題,經常看見周教授的妻子招人來家裏打麻將,看多了也就會了,偶爾她走開上個廁所什麼的,我還能頂上一會兒。
但到底真正整把玩下來的,沒幾次,我並不是很會打麻將。
一個上午下來,我就把寧子希錢包裏的現金全輸光了。
中午散場,寧無雙和雲晴輕去廚房裏開始準備午飯,我坐在沙發上,皺著眉盯著寧子希留給我的錢包,盯著裏麵剩下的幾塊錢發起了愁。
而坐在我斜對麵的夏夏,正笑眯眯的數著錢。
打了整個上午的麻將,當屬夏夏贏得最多,其次就是寧無雙,雲晴輕雖然也輸了些,可沒我輸得這麼慘烈。
我視線再次落在錢包裏的三塊錢上,心裏霎時間愁得不行。
倒不是為錢而愁,而是怕等會兒寧子希回來了,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寧子希肯定不會因為心疼錢而罵我,為了我輸錢而不開心,照他的性子看來,他隻會隔三差五閑著沒事,拿這些事來取笑我。
唉,真是愁人。
夏夏蹭到我身旁來坐,笑嘻嘻的說:“寧小四媳婦,別難過,輸著輸著你就輸習慣了。”
我:“……”
我能告訴她,我不想輸習慣,我想贏嗎。
門外隱隱傳來了車子的聲音,以及小孩子們吵吵鬧鬧的說話聲。
我轉頭朝大門望過去,就瞧見寧子希他們回來了,還有去釣魚的幾個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做賊心虛般把錢包藏回口袋裏。
耳邊傳來夏夏的笑聲,我沒去看她,隻是察覺到她從我身旁站了起來,隨後便見她從我麵前走過,快步迎上寧子翼。
夏夏將手裏的鼓鼓的錢包舉在寧子翼麵前,“看,我的戰利品。”
寧子翼腳步停下,挑著眉從夏夏手裏接過錢包,展開來看了眼,“不錯。”
“喂,我難得贏一回,你就這兩個字?”
“不然呢?你今天贏回來的,還填不上你上次輸掉的。”
“你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兒?”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那邊夏夏又張牙舞爪的和寧子翼鬧了起來,大家似乎都見怪不怪了,沒有人去理他們,就連作為兒子的寧夏,也一臉淡定的跟在自己哥哥姐姐身後。
寧子希走到我身旁坐下,伸手過來攬住我的肩膀,湊過來在我的臉蛋上輕吻了一下,輕聲問:“上午輸多少了?”
現在還是在客廳裏,這麼多人看著,他做這麼親密的動作,我很不習慣。
偏過頭,暗暗觀察了眼其他人,發現沒人在看我們,暗暗鬆了口氣。
耳邊繼續傳來寧子希的聲音,“怎麼不說話?”
我神情蔫蔫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答非所問,“去哪裏了?”
“去見了幾位朋友。”寧子希抬手揉了揉我的發頂,聲音輕輕柔柔的,“差不多時間該去產檢了,再待幾天我們就回去。”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抿唇笑了下。
不知不覺,已經四個月了啊。
我回想了下,孕16周需要做的產檢有很多,不過比起12周的產檢項目,也算是少很多很多了,寧子希有自己的醫院,估計花不了多少時間。
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寧子希手裏拿著個錢包,我沒在意,暗暗想著要不要到時候檢查的時候再看一次性別。
橫豎上次寧子希都看了,再看一次確定一下也沒差。
想著想著,不知道怎麼的,腦海中驀地浮現出寧子希拿著錢包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