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這種戲碼,幾乎每個女人都會。
甚至身份越是尊貴,這幼稚的戲碼就越是玩得精。
可恨的明知道她是在演戲,你也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橫豎人死不了,寧子希和寧子翼沒有跟著去湊熱鬧,等到那邊傳來消息說席如巧被送進醫院,脫離危險後才一同去看了眼。
病床上的姑娘蒼白著臉,還沒醒來。
席老坐在病床旁,布滿老人斑的手緊緊的握著拐杖。
原本就歲數大,身體也不好,現在看起來更是有種日暮黃昏的感覺。
寧子希和寧子翼看了眼,和席老打過招呼,就離開了病房。
身後,還跟著老大和老二。
這還是自寧子翼婚禮後,四兄弟初次同聚一堂。
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四兄弟麵對麵靜站了許久,誰也沒吭聲。
寧紀臣站在窗戶旁不停的吸著煙,寧熙晨背靠著牆低著頭,一動不動的。
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寧子希皺起眉頭,拉著寧子翼轉身就走。
寧子翼任由寧子希拉著走,老大和老二誰也沒攔。
因為寧子翼受了傷行動不便,開車的是寧子希。
午飯時間已經過了,兩人還都沒吃。
寧子希在路邊隨意找了家飯店,進去將就著吃了一頓。
回去的路上,寧子希心底很是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寧子翼察覺到了寧子希心神不寧,但沒說什麼。
因為就連他自己,心裏頭也有些不安。
就現在的這個情況,老二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
似乎就隻差那麼一小步。
這一步究竟是什麼。
寧子翼抬手,用力的摁了摁眉心。
但願,是他多想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兩兄弟並沒有多想。
他們心裏頭那種不安的感覺,很快的得到了印證。
車子開進小區,在別墅門口停頓片刻,待鐵門大開後行駛進去。
兄弟兩人下了車,幾乎是剛剛踏進別墅門口,外頭忽然有車子的聲音傳來。
聽聲音,過來的車輛還不止一輛兩輛。
寧子希狠狠的眼皮跳了下。
剛回過身,就看見自家老大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已經走到樓梯口的寧子翼轉身走回來,站在寧子希身旁,沉聲喚:“大哥。”
寧紀臣沒有理會寧子翼,慢步走到寧子希麵前。
那長期握槍長了厚厚硬繭的手按在寧子希的肩頭上,他低著頭看著自己最小的弟弟,麵上是一貫的冷硬,“小四,為大哥做件事。”
寧子希的心咯噔了一下,沒等他開口拒絕,寧子翼突然用力揮開了寧紀臣的手,寒著臉沉聲低喝,“不行!”
老大在家裏,素來是老大。
不僅弟弟妹妹聽他的,就連父母都聽他的。
被寧子翼毫不猶豫的拒絕,老大麵色驟然沉下,慢吞吞的收回手,看著老寧子翼的那雙眼睛眸色深了幾分。
客廳內頃刻間寂靜無聲,安靜得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一股熟悉的壓迫感,無聲的朝著寧子希和寧子翼襲來。
對於這位大哥,寧子希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
但想到寧子翼還受著傷,立即拉了拉寧子翼,將他護在身後。
有些僵硬的麵皮上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大哥想讓我怎麼幫你?”
寧紀臣沒有回答,周身寒氣一斂,麵上表情淡淡,寂靜無聲的客廳裏,沉冷的聲音異常的清晰,“跟我走一趟。”
說完,沒給寧子希任何拒絕的機會,率先轉身離開。
寧子翼要去拉寧子希,先前跟著寧紀臣一起進來的那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突然上前一步,將寧子翼和寧子希兩兄弟隔開。
寧子希衝著寧子翼搖了搖頭,“大哥總不能殺了我。”
說完,幹脆利落的轉過身,追著寧紀臣走了出去。
身後寧子翼沉冷的聲音傳來,“大哥,我們能讓你上去,也能讓你下來。”
寧子希看到走在前麵的寧紀臣腳步頓了一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老大可是殺過人的,老三竟然敢說這種話,也不怕下次槍口對著的是腦門。
然而寧紀臣隻是停頓了一瞬,便又繼續往前走。
這態度,讓寧子希有些傻眼。
……
前些天還晴空萬裏,今天卻下起了傾盆大雨。
寧子希坐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雨景,眼前浮現的確實小姑娘的臉。
被帶來這棟別墅已經三天了,外頭守著寧紀臣的人,寧子希插翅難飛。
這棟別墅裏隻有寧子希一個人,那天寧紀臣帶他過來,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這三天都也沒有來看過他,除了每天早上買菜過來的傭人,再也沒有任何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