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轟”的一聲。
驚恐的瞪大雙眼,下意識去推寧子希。
他不僅沒有鬆開我,手緩緩的攀上了我的背部,沒有規律的摩挲著。
這算什麼,當著我男朋友的“麵”偷情?
緊張,羞恥,恐懼……甚至還有著絲難以言喻的刺激感。
各種感覺湧上心頭,最終彙成難堪。
我蒼白著臉,以哀求的目光看向寧子希。
寧子希視若未睹,料定我不敢出聲,打橫將我抱起,往客廳裏走。
片刻後,我被放在了沙發上,他也緊跟著緊緊的壓了下來。
眼見著他又要吻下來,我偏過頭,他的唇吻在了我的側臉上。
敲門聲還在響著,一想到外頭站著的人,我渾身克製不住的顫抖。
屋內越是安靜,那敲門聲就越是清晰。
每敲一下,都像是在淩遲著我的心。
寧子希一隻手鑽進我的衣服裏,在我腰間徘徊著,耳邊是他刻意壓得極低的聲音,“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在我就去開門讓他抓奸,第二明天你自己去跟他說分手。”
我回過頭瞪著他,沒有吭聲。
寧子希俯下身,埋頭在我頸間,若有若無的親吻著我脖子上的繃帶,繼續喃喃著說:“徐安檸,你到死,都隻能是我的。”
脖子上的傷口隱隱作疼,我忽然想起了遭遇綁匪的那天下午。
想到我受傷的時候,袁皓被他的同事連拖帶拽的離開去追綁匪。
想到昨天晚上在樓下遇到袁阿姨,被她要求陪著她逛街散步,導致我著涼生病。
想到半夜袁皓打電話過來,說他母親生病了,他正在回去的路上。
想到早上袁皓又來了電話說不能過來看我,要陪著他母親。
委屈說不上,隻是覺得心底空蕩蕩的。
曾經以為的太陽,原來不是太陽,隻是一盞取暖燈。
用久了,電力不夠就逐漸的不再暖了。
如今橫亙在我和袁皓之間最大的問題,或許並不是寧子希。
而是感情不夠,關心不夠,陪伴不夠。
大家說得也並不是沒道理的,醫生和警察,真的不是什麼好配置。
手裏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我舉到眼前看了眼,是袁皓打來的電話。
原本在我腰間徘徊的手忽然往上,蠻橫的覆在了我的胸前。
我渾身一僵,手下意識鬆開。
倏地反應過來手機掉到地上肯定會弄出聲音,我頓時嚇得渾身發冷。
等了片刻,預想中的聲音沒有傳來。
我疑惑的轉過頭,就看見另一隻不屬於我的手接住我的手機。
我暗暗鬆了口氣,瞥見手機還在亮著,心中一緊,緊張的看向寧子希。
寧子希冷笑,黑暗中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眼清亮得嚇人。
他當著我的麵按下接聽鍵,隨後俯下身,迅速吻住了我的唇。
不屬於我的氣息強勢襲入我的感官,我瞪大了雙眼,強忍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甚至怕鬧出動靜不敢掙紮,隻能由著寧子希吻我,一雙手在我身上胡作非為。
“安檸你在哪裏,你不在公寓嗎,你是不是睡著了,我敲了很久的門你都沒來開。”
袁皓不算大的聲音透過聽筒裏出來,和從門外傳進來的聲音重疊。
寧子希鬆開我的唇,示意我開口。
我怒瞪著他,強憋著氣,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被袁皓聽出一樣。
緩了好一會兒,我故意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小聲開口:“袁皓?”
“安檸,你去哪裏了。”袁皓聲音聽起來又失落又難過,我幾乎想象得出他失落的低著頭的樣子。
我緊繃著身子,按住胸口那隻胡作非為的手,難堪的撇開頭。
在寧子希麵前,小聲的撒著謊,“我在傅煙雨這裏,她不舒服,我過來陪著她。”
袁皓像是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我沒有吭聲,濃濃的愧疚感湧上心頭。
袁皓有些喪氣的說,“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局裏了,改天有時間再過來看你。”
我輕應了聲,掛斷了電話。
聽著外麵走樓梯的腳步聲傳來,我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底滿滿的愧疚和抱歉。
丟掉手機,冷冷的看著壓在我身上的人,“滿意了嗎?”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做了自己最討厭最不恥的那種人。
沙發很窄,寧子希單手撐在我的臉側,俯下身和我鼻尖相抵,聲音輕輕的問:“生氣了?”
我咬著牙不吭聲。
寧子希的唇輕蹭著我的,“他這種媽寶,你早點跟他分手也好。”
我緊抿著嘴巴,仍舊不說話。
“我就不一樣了,我不是媽寶。我媽會遊泳,你和我媽一起掉進水裏我肯定先救你。我家不需要我傳宗接代,你生孩子難產保大保小我肯定保你。我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長得好看身材也好腦子聰明還很有錢,進得了廚房也上得了床,最重要的是比他更關心你比他更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