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沒有停,伸手撫著許歡喜緋紅的臉,“我那個時候意識恍惚,真的不知道是你,那藥效什麼樣你自己也清楚。畢竟當年江圖南結婚的時候,你也中了那藥,這才讓我得手……”

他說著腦子裏都是各種回憶,慢慢的都是許歡喜。

他想起了作為薛驚雲的第一次,也想起了作為楚如斯的第一次。

——歡喜,你看,從頭到尾都是你。

許歡喜本來就被楚如斯拽入了那欲念的泥潭裏,聽著他說的混賬話,臉都紅了,說起來她無論是跟薛驚雲還是跟楚如斯,都是那藥在作祟,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真真的躲來躲去都逃不開這個男人。

一場酣暢淋漓。

兩個人平躺著,盯著頭頂的紗罩。

許歡喜覺得她已經沒有力氣了,真是不明白,明明出力的都是楚如斯,她為什麼也累得打緊?

楚如斯垂著眼眸,尋思著要不要說起往事,要不要揭開他們兩個之間最真實的傷疤?

那件事,發生在畢業之後,就在大家得到了成績,他們的母校高中為他們舉辦畢業生典禮的時候。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要告訴歡喜的真相,遲早都要告訴歡喜。

楚如斯這麼想著,偏頭看向許歡喜,緩緩的握住她的手,“歡喜,你要聽我說起往事嗎?”

許歡喜的手心一顫,她知道楚如斯想說的是哪件事……

他們之間,還有哪件事需要說的這麼遲疑?

“你願意說,我願意聽。”許歡喜沉默了好久,就在楚如斯以為她不會有回答的時候,她終於開了口。

那些往事已經過去了9年,心底的傷疤雖然隱隱作痛,但隨著楚如斯的到來,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轉。

今晚,是一個致命又治愈的夜晚,那有什麼傷疤就全都揭開吧。

因為,她真的想放下過去所有的一切,跟楚如斯好好的生活。

她再也不想離開他了,一點都不。

“這件事情,其實很久以前就埋下了禍根,久到……元旦那一次露營。”

許歡喜是個頂級聰明的人,她雖然不了解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到底牽涉了什麼人,但是提起那的元旦,唯一能讓人想起的就是笑霸袁天凱,“難道就是因為你在那場野戰當中贏了袁天凱,所以他記恨你嗎?可是雖然你殺死了袁天凱,但你們倆的賭局是你輸,我還記得你那個時候扮了狗叫。”

說著,許歡喜頓了頓,抬頭看楚如斯笑,像是想起了那個時候的小狼狗,“我是真的沒見到有人扮狗,還能扮得如此清新脫俗!你知道嗎?那個時候你眼底沒有一絲慌張,感覺就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楚如斯也想起了那元旦野戰中,因為那一場賭局,被迫下跪扮狗,但是他那個時候心態調節的好……

畢竟袁天凱要他當狗,他就要袁天凱連狗都不如。

“其實也沒什麼,不就娛樂一下同學嗎?又不是真的去當又不是真的去當狗。我覺得狗也沒什麼不好,又忠心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