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的確頭大,事情的發展超乎了她的想象,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害怕,她原本以為這種事情來臨的時候,她一定會恐慌的不得了。

結果,她現在很冷靜,死寂,像是千般萬般掙紮之後的寂滅。

她努力祈求著不要發生這種局麵,但是現在不發生也發生了,她,除了硬著頭皮麵對,也沒有別的辦法。

也人總是能在各種逆境中獲取能量,繼續往前走,因為不走,你就會停在原地被人踩死。

車廂裏一片安靜,老陳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完全不知道這些小年輕在變扭些什麼。

許歡喜知道楚如斯一直在看她,似乎要將她所有的心思都看透一樣。

隻是她從來從來都習慣以不變應萬變,麵無表情,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心裏甚至暗暗後悔——就不應該跟楚如斯上車的。

她甚至想著,還不如回去麵對剛才那些如狼似虎的記者。

在這封閉的空間,楚如斯緊繃的眼神,實在是過分駭人,讓她有些緊張。

她甚至很想問一問楚如斯——你既然鍾情於曲花姿,我如今放過你,你為什麼還要糾纏著我呢?

她咬了咬牙決定,把話說得更清楚。

就在準備開口的時候,她的手機振動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顧輕狂。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接了,自從知道顧大明星是她兒時的玩伴,那一種親密的感覺,瞬間就回來了。

顧輕狂似乎被記者圍住了,此時此刻,都是暴躁的,“許歡喜,你怎麼回事?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辛辛苦苦來解救你,結果你卻先跑了,你跑了就算了,也不通知我一聲,你不知道這些記者會吃人呢?”

許歡喜聽著那邊喧囂的聲音,也很是無奈的聳聳肩,這關她什麼事,她又沒求顧親狂來幫她,但是對於顧輕狂的仗義援手,她的心裏還是有一陣陣暖流,這個曾經的鄰家大哥哥,如今回到自己的身邊,給予她不變的關懷與愛意。

想到顧輕狂現在被那些纏人的小妖精纏住了,她就忍不住幸災樂禍,甚至都帶上了笑意,“沒關係啦,反正你多的是應對記者的經驗。”

顧輕狂氣憤地拍了拍喇叭,這都是些什麼玩意?他剛下車就被這些記者團團圍住,問出來的問題也過分——

甚至逼問他跟許歡喜之間有沒有奸情?又問他之前拋出來的筱琦琦是不是煙霧彈擋箭牌?

他一個都不想回答,問的毫無營養,毫無樂趣,毫無邏輯。

說實話,他從業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凶猛的記者,這些人肯定是受了死命令的,所以這背後要整許歡喜的人到底砸了多少錢?

而那個幕後的人又是誰呢?

後來顧輕狂為了逃脫記者的追趕,發動了人民群眾的力量,反正像他這種男女老少鬼見愁的殺手,隻要向周圍的人求救,拋個媚眼,願意幫他的人大有人在。

畢竟,說出去也挺驕傲的——我曾經幫過大明星顧輕狂一個忙誒。

總之,顧輕狂現在是短暫性的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