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以為,做一個罪人其實挺好的。
至少,不用恪守道德,不用因為曾經犯下的錯誤而痛苦。就像是活的沒心沒肺一樣,特別的暢快瀟灑,順其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需要克製。
——歡喜,既然你覺得我是個壞人,那我就真的做一個壞人吧。
男人和女人被迫糾纏在一起,女人的抗拒在男人眼裏簡直是不值一提。
楚如斯就不信了,許歡喜對這段婚姻,真的這麼波瀾不驚。
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騙他?
明明就是她不聽話,一而再,再而三的闖進他的生活。
許歡喜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她忽然分不清自己到底身處何處,9年前和9年後交織在一起,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場夢境一樣。
許歡喜心一狠,直接咬了楚如斯,一口血腥的味道蔓延著,但是……那人非但不惱怒,反而步步逼近,徐徐圖之。
許歡喜眼底都是戾氣,楚如斯這不是找死麼,一個病人憑什麼跟她叫囂?她平時對付不了楚如斯,難道今天還對付不了楚是真的斯了嗎?
驀地,她眼神一狠,直接一腳踹在去楚如斯的腿上,男人還打著石膏,被她這麼一弄,整個人都疼得臉色蒼白。
她趁機立刻推開了身上的人,直接滾下了床去,離楚如斯一米開外,能夠確保楚如斯伸長手臂也抓不到她。
她還順便把楚如斯的拐杖拿到一邊去,有本事這個男人就單腳蹦蹦跳跳過來抓她!
前提是楚如斯能抓得到她再說吧!
楚如斯眼底都是陰霾,伸手抹掉了嘴角的猩紅,這就是許歡喜的姿態,她隻要做了決定,就會狠辣無比。
他現在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的,故意挑他受傷的時候,跟他說離婚的事情,因為他行動不便,沒辦法控製住她。
哼。
許歡喜看楚如斯隻是坐在床上,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她也鬆了一口氣,打電話通知沈青瓷,把公證人員和民政局的人帶進來。
歐陽本來守在門外,看到這麼一大群人進來,自然是要請示楚如斯的。
他一進來,額……所以病房裏是招賊了嗎?
楚如斯看歐陽進來,已經知道歐陽進來是為了什麼了,他心生疲倦,許歡喜非要今天拿到離婚證就是了:“把人放進來吧,歐陽。”
歐陽畢恭畢竟的退了出去,滿臉都是黑人問號,如果他剛才沒聽錯的話,門外那些人自稱是民政局以及公證人員吧,嗯……所以這兩夫妻又在幹什麼?
換著法子秀恩愛?
……
整個流程走下來,異常順利。
楚如斯像是個提線木偶一般,許歡喜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簡直是乖巧聽話的不像話呀。
沈青瓷在旁邊看著,身為許歡喜的禦用律師,這大概是她辦的最挫敗的一起案子了,因為……不賺錢。
如同他們這種離婚律師,有點兒本事的都會采取傭金抽成的方式,可是許歡喜離婚,啥也不要呀,這樣子她就沒辦法抽了。
“兩位真的確定好離婚了嗎?”沈青瓷進行最後的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