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威爾斯想起來了,是他冷暴力,逼得覃橋走上了另一個結局。
那一瞬間,他有一些內疚,他甚至想要出手安撫眼前的女人。
他知道,他產生的內疚,都是因為他產生了欲,他在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來說服自己——撕碎眼前的女人。
因為欲念不知道是怎麼起來的,但是卻磅礴又浩蕩的將他席卷。
跟覃橋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時候會想,這個女人上輩子是妖女吧。
所以,能夠勾搭他神魂顛倒,明明都不想要,然後她一纏上來,就什麼都忘了。
最終,威爾斯無法自控,他的手緩緩摟住了女人的腰。
微胖的身軀,肉感很好。
荒唐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一觸即發。
威爾斯似乎忘了很多東西,忘了這個女人背叛過他,忘了旁邊的房間裏,他的兒子正在生著病。
覃橋躺在玻璃茶幾上,她的眼裏,都是得意,她想要對付威爾斯,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
當初如果不是威爾斯的家人,堅決要求威爾斯離婚,說不定她也能靠著那一瓶香水,就挽回了這個男人。
……
2208和2108。
隔著天花板,卻發生著同樣的故事。
……
2108。
陽台,斑駁的陽光下。
楚如斯盯著懷裏人嫣紅的小臉,她脖頸上是青紫的痕跡,此時此刻正伏在他的肩上,艱難地呼吸著。
他覺得自己今天有些上頭了,不是喝酒上頭,是欲念上腦。
他今天滿心滿眼裏都是對她的寵愛,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也許是因為覃橋提起了往事,那些被他丟棄在角落裏的回憶也都浮現了出來。
他想起了第一次。
他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想起了第一次。
明明一點都不愉快。
他伸手勾著許歡喜肩上的發,手指纏繞又鬆開,總有一些不對勁……
是什麼讓他感覺很熟悉,很熟悉。
他忽然停了下來,勾起許歡喜的下巴:“有件事,讓我很在意。”
她身子都是軟的,靠在他身上,仰頭看著他:“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嗎?”楚如斯眸光很深,他問的,是兩次。
高中的那一次,以及楚星雲婚禮上那一次。
但是對於許歡喜而言,就隻有一次。
許歡喜聽了楚如斯的問話,臉騰地紅了,也算是記得,也算是不記得,她那個時候在化妝間裏中了藥,大腦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
隻是記得,一點點場景,一閃而過,卻能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
她點頭,掙脫了下巴的束縛,小臉躲進男人的胸膛裏——幹嘛突然問起那時候的事情?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麵紅耳赤,依稀記得,她好像挺主動的。
他垂眸看著她,眼中都是凶狠,似乎要將她狠狠撕裂一樣:“那你記不記得,新郎化妝間裏是什麼味道?”
許歡喜腦子有些不太清楚,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吧,當時的新郎化妝間裏的確有一股神奇的味道,但有些迷糊,像是飄飄然一樣。
“熏香。”她皺了皺眉,當時化妝間的桌子上,似乎放了一個造型獨特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