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就是想知道,覃橋會不會真的這麼不識好歹,把她高中的事情爆出來。
如果不說,那她可能心裏還會覺得欣慰。
至少覃橋還會為她著想,知道她的難處,知道她的傷疤,那也不枉之前高中三年,跟她做了一場半真半假的朋友……
如果覃橋要是說,那就……嗬嗬了,大家就腥風血雨的江湖裏互相廝殺吧。
反正她手裏也有覃橋的把柄,而且還證據確鑿,相當精彩呢。
困頓讓許歡喜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往下掉,像是在釣魚一樣。她是真的覺得沒意思啊,那些女人說的三姑六婆,她都不太認識呀。
畢竟是剛搬過來,如同她這種慢熱的人,想要徹底的跟這裏的環境、這裏的人們熟悉並生活在一起,那起碼得一年半載。
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冷靜淡定到內心冷漠的地步,成熟理智又慢熱得不得了。
其實,她這種人,說來好相處,的確是好相處,但是要說不好相處嘛,也真的不太好相處。
她從來都是這種不討喜的性子,從小時候開始,她就是這般無趣的一個人。
她從老祖宗那裏遺傳了很多東西下來,樣貌、才氣、思想、家教。唯獨是熱情活潑自來熟,一點都沒學到。
有時候老祖宗也會捶胸頓足地問她
——歡喜啊歡喜,你說我一個話嘮,怎麼就養出了你這種半天不說一句話的人呢?
——你知不知道我倆在一起的時候超尷尬,我要找話題,我要附和話題,我又要結束話題,你當我分身有術了?
許歡喜哂笑一下,她可能真的有些累,畢竟昨晚是真的,折騰到很晚,要不就小眯一會兒。
她迷迷糊糊趴在木幾上,那些人的話,從她的左邊耳朵進,又從她的右邊耳朵出。
“說到我們別墅的優質男人,我倒是見過一個印象深刻的,就是住在那臨江的那一家,他們家的男主人長得可好看了。”
“那個呀,我也曾遠遠的看過一眼,確實是氣度不凡,不過哦,應該不太好接近,麵無表情,看上去嚴謹又自律。”
“沒有啊,上次業主麵具晚會,我跟我丈夫見過他,還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又貴氣又溫潤的。沒想到他竟然是楚門視界的總裁楚如斯誒,原來桐城萬千少女覬覦的人,居然藏在我們半湖別墅。”
許歡喜一個激靈,楚如斯?唔……既然她們說到了她的人,她自然是瞬間清醒過來,下意識豎著耳朵去聽。
“原來,他就是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楚如斯,我可聽說了,上流社會裏不少待嫁大小姐都在揣測,楚如斯到底長什麼模樣,要怎麼樣才能勾搭上這傳聞中的男人。”
許歡喜聽著,心裏哼哼——肯定是勾搭不上的啦,畢竟那男人已經有主了。
是她的。
“那位楚先生,倒長得挺好的呀,又低調又金貴。可是一直都不對外露出真容,也不接受任何專訪,神秘兮兮,之前還流傳過好幾個版本,每個版本都是長著不同的臉,有著不同的故事,讓人根本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楚門視界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