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喜隻想說——衣架子真的怎麼穿怎麼好看!

楚如斯順手關上門,隨意地抬眸看向前方,他想見的小嬌妻正微喘地出現在樓梯口,清亮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然後……他就笑了,舉步向許歡喜走過去。

許歡喜緩緩走向楚如斯,那臉色平靜到有些嚴肅的男人,一看到她就笑了。

她走了兩步,忽然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楚如斯走過來,他冒著冷雨,眸光隻落在她的身上。

她忽然有種錯覺,這個人像是歸人,像是那種注定了回不來的人,突然冒著風雪回來了一樣。

——回來告訴某個人,我曆經九死一生,走過九九八十一難回來,隻是因為你。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眼睛發酸,瓢潑的雨似乎成了背景,男人的形象不斷清晰。

他走進教學樓,順勢將那黑色的大傘收起來,雨水混成整股淌下。

他看她似乎在發呆,耐心十足地走到她麵前,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怎麼?不相信我會出現?”

她仰頭看著他,一種真實感撲麵而來,他真的來到自己麵前。她忽然就撲進了他的懷裏,黏人地蹭著他的胸膛:“你怎麼來了?”

楚如斯眸光裏都是憐愛,他看得出來,許歡喜已經心力交瘁了。

帝匠,於他們倆而言,都是不願意提及的傷疤,一提就撕心裂肺。

他把車開進來的時候,差點都沒勇氣,想起了那段難堪的過往,想起了身體墜入地上碎掉的痛……

但是,他知道,學校裏有他必須要見的人,他最終還是咬牙把車開進來了。

最終像是走過千帆,最終還是見到了她。

他單手摟住她,輕撫著她的發,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不開心,我就來了。”

她仰頭看他,這個人大概是有神機妙算吧:“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

“掐指一算。”楚如斯笑,低頭蹭了蹭許歡喜的額頭:“既然不開心,就陪我去玩,我們去做一些開心的事情啊。”

他也不喜歡帝匠,幹脆摟著許歡喜的腰往外走,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許歡喜的腳步卻定在原地,一臉為難:“不行啦,我還有工作。”

——而且,楚如斯,你要點臉!

——最後一句話不要說得那麼意味深長的啦!

楚如斯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是微惱又是好笑,工作,工作,又是工作,可能許歡喜是‘’不工作會死星人’吧,簡直比他這個著名的‘’華爾街工作狂’還要牛幾分。

他溫柔地哄著:“寶貝,你很缺錢麼?”一天到晚工作工作,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也對他好一點?

許歡喜乖巧搖頭——她倒不是缺錢,畢竟她最近賺得不少,而且她有楚如斯這個行動金庫啊,她有時候都忍不住頭疼錢該怎麼花。

楚如斯捏了捏她的下巴,以示懲戒:“不缺錢就別為難自己了,都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看看你的小臉都白了,不知道我會很心疼麼?”

“……可誰會嫌錢多?”

楚如斯:“……”他既然無言以對,似乎大概好像也是這個理。

行啊,既然許歡喜掉進錢眼裏了,那也是很容易對付的——畢竟錢這種東西,他也不缺。

“賺別人的錢,還不如我來賺我的錢容易,她們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

許歡喜:“……”楚如斯為什麼要跟她談錢?弄得好像在討論包她一晚花多少錢一樣。楚如斯是她的,他的錢也是她的呀,談錢有意思嗎?

行啊,全世界都覺得她被保養了,那她就試一試被保養的滋味吧,叉開腿是不是真的就這麼好賺錢。

“兩天,十萬。”她圈著他的脖頸,正好,她一走就要賠違約金三十萬,除了進賬的十萬,她還有二十萬的空缺,如果楚如斯給她雙倍,那就是二十萬剛剛好。

“好,二十萬,我給你,要是把我陪好了,重重有賞。”楚如斯笑了笑,徑自摟著許歡喜往外走。

“那就感謝金主爸爸了。”許歡喜忍不住掐了楚如斯一把,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得寸進尺了,真以為財大氣粗她就可以折服了,她除了看上楚如斯的錢,還看上他的模樣和他的品性。

她啊,可是很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