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許歡喜聽了大家對楚如斯的評價,一個兩個誇張得很,說得楚如斯簡直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按照他們的說法,自從認識楚如斯以來,他身邊沒有其他女人。
這種男人,絕對不缺女人,多得是女人倒貼,哪怕索菲亞這種優質女人也絕對不在話下。
如果這種情況下,楚如斯身邊都沒有女人,那隻能證明——這個男人對感情很看重,甚至對感情有潔癖。
所以,她的過往,她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跟楚如斯說。
許歡喜抿了抿唇,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快刀斬亂麻吧:“其實,對於帝匠高中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回憶。以後,請你們當曾經的許歡喜死了,她跟著薛驚雲一起死了。現在活著的許歡喜,是你們嫂子,明白麼?”
沈讓微微地掀開眼皮,這個女人真是幹脆利落,像是楚如斯會是喜歡的模樣。
額……也像是薛驚雲會喜歡的模樣。
話說,薛驚雲當初到底為什麼會強了許歡喜,曾經的少年那麼克製、那麼溫柔,怎麼會去傷害一個女孩?
薑力推了推沈讓,快說話啊,快說話啊,嫂子把話說得這麼絕,都提到生生死死了,一副薛驚雲害死了她的模樣。
他頂不住了,太尷尬了,哎呀,酒勁上頭啦。
沈讓依舊不說話,薑力都應付不來的情況,他應付得來嗎?
薑力也知道沒辦法指望沈讓,幹幹地朝許歡喜笑了笑:“好的,嫂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沒有惡意,隻是看你現在過得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許歡喜扯了扯嘴角,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種臨終托孤的感覺?
——當年薛驚雲的故舊之交,將她托付給現任老板?
什麼亂七八糟的?
薑力越緊張就越要說話,越說話越跳脫,而且是越說越錯那種:“畢竟,當初的事情,對你應該傷害很大,你能走出來,我們也替你開心,驚雲泉下有知,肯定也會覺得欣慰……哦,對了,楚哥知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我們以後要怎麼把握相處的分寸?”
許歡喜不可遏製地皺眉,十指收緊,尖銳的指甲陷入掌心裏,都說了不要提起往事,怎麼越說越過分:“我沒有跟如斯提起過太多往事,不過我想我奶奶應該說過,他應該知道一些事情。以後,你們就當沒有薛驚雲這個人,反正他也死了。”
“哈哈,這樣子啊,懂了懂了,以後我們絕對不會提起往事的,畢竟那些事也沒什麼好提的,都是些年少輕狂的錯誤。嫂子,你不要生氣……”薑力已經察覺到許歡喜渾身上下抗拒的氣息,越說越急,酒後勁讓他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許歡喜忍不住打斷薑力的話:“好了,已經很晚了,如斯還需要人照顧,你們慢走不送。”
薑力和沈讓互看一眼,逐客令已經這麼明顯了,他們也不好再賴著:“嫂子,我們先走了。”
許歡喜將兩人送出門,努力地擠出笑容:“我沒有生氣,往事已往,無須再提,我現在隻想過好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