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拉扯著領帶,吐露出來的每個字都是沙啞的:“你可以告訴他們,這個房間,我楚氏集團的二少爺征用了。”

事情已經鬧成這樣子了,他沒想要善了。

況且……時機已經成熟了,他有把握成為楚門視界的總裁。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真的需要不被打擾,狠狠地收拾一下惹火不自知的女人。

他掛掉電話,直接扔到一旁去,俯身下來擒獲女人溫軟的唇。

他已經忍太久了,他本想要許她真真正正地點頭,可是他等不到了。

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在叫囂著,要這個女人,狠狠地霸占她。

他貼在她的耳畔,濃重的呼吸吐露在耳蝸裏。

她渴望太久,壓抑太久,藥性已經發揮到最極致。

男人的話像是最終宣判,再也沒有上訴的可能,沙啞性感,致命一擊:“許歡喜,你記住,是你求我要你的。”

觸碰的感覺刻骨銘心,讓人流連不已,為什麼要讓她這麼清晰的感受這一切?

在她身上的到底是誰,除了江圖南還有誰?

她今天大概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的,在前男友的婚禮上跟前男友顛龍倒鳳。

她渾身發抖,卻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她下意識地握住男人的手,無力地搖頭,她不能讓江圖南得逞,她是有夫之婦,無名指上還是別人送的戒指。

她軟著聲音開口,想要拒絕:“江圖南……”

楚如斯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她喊他什麼?她把他當成誰了!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惦記著江圖南嗎?

否則這種時候,為什麼要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難道這些日子裏的溫情,都是逢場作戲?!

就算曾經江圖南是唯一的深愛,可是她已經目睹了那人渣的真麵目了,能不能別那麼犯賤!

——這個女人有本事把他逼瘋吧!

女人微眯的眼神倏然睜大,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悄無聲息地沒入床單裏。

“記住現在的感覺,記住你的男人,叫做楚如斯。”

許歡喜一臉茫然,她的理智已經不複存在了,這個聲音,莫名很熟悉,她在哪裏聽過?

“我是誰?”他問。

她恍恍惚惚又陷進往日的噩夢,絕望又無力地吐露一個塵封的名字:“驚雲?”

她的聲音沙啞又模糊,常人應該聽不清才是。

楚如斯卻一瞬間就聽出來了,那是一種對於以往名字的敏感度。

許歡喜好像清醒了一些,像是發瘋一樣的掙紮起來,天知道薛驚雲對她造成的陰影麵積有多大。

——伴隨了八年,不離不棄。

看她忽然掙紮起來,他精準地握住她纖細的手,交疊在一起壓製在頭上。

到底是過去給她留下的痕跡太深了,那麼從今天開始,記住他現在的名字吧。

他循循善誘,她很快就拋棄了原則跟立場。

他威逼利誘起來:“叫我的名字,叫我如斯,不然……”

她渾渾噩噩地理解著,最終嗚咽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如斯。”

也不知道為什麼,喊出這個名字之後,眼前人的形象忽然清晰起來,腦中最後一根弦斷了!

她重複地喊著男人的名字,不是江圖南,也不是薛驚雲,她眼前的人,是她決定攜手一生的人。

身體像是複蘇了一般,幹涸已久地枯井,變成了活水源頭。

也許,楚如斯真的是良藥吧。

她眉目裏帶上了一絲羞怯,紅豔的唇張張合合,都是他的名字。

她拋開了所有禁忌,不管她最初遇見誰,愛過誰,最後的終點是他楚如斯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