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的臉色隱晦不明,他的聲音低低地卻隱藏著危險的意味:“江圖南,你以為你是誰?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
許歡喜終於獲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嘴唇發麻得。
她狠狠地瞪了楚如斯一眼,滾下床去,將自己的睡裙拉好,這個流氓!
兩個男人對峙著,散發著一種無聲而強烈的對峙。
江圖南自知這拳頭砸不下去,晦氣地收回自己的拳頭,關心地看向許歡喜,現在最重要的是許歡喜選誰?
許歡喜:“……”都看我幹嘛,你們倒是快點打啊!
反正,打死了也不關她的事。
“歡喜,到我身後。”江圖南伸手拽住她。
好巧不巧,楚如斯也伸手拉住了她,並且輕柔地撓了撓她的手掌心,就像是在討好一樣。
她心中一顫,這種怪毛病他跟誰學的?
她抬起昏昏沉沉的腦袋,看向楚如斯,眸子裏有些微亮光升起,他……他跟許一諾好像,討好乖巧的時候,會牽手會撓她的手心。
許一諾是一個高冷的小孩,所以這個細微的動作很容易觸動她的心。
江圖南心中不爽,這深情對視是什麼鬼,他把許歡喜往他那邊拽了拽:“你放開她。”
楚如斯也不甘示弱地把她拽過來:“江圖南,她是我老婆。”
許歡喜被被拽來拽去,男人相爭的時候能有什麼柔情,身體傳來痛感,腦子更是成了一團漿糊,她要不撕成兩塊,他們一人拿一塊?
“你們都放開我,疼。”她忍不住開口。
楚如斯像是觸電一樣鬆開她。
江圖南則是得意地把她拽過來,護在身後,得意洋洋地盯著楚如斯挑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形婚嗎?怎麼?假戲真做-愛上她了?別癡心妄想了,歡喜愛的一直都是我。”
楚如斯並不回應,隻是盯著那乖巧躲在江圖南身後的女人,一片陰鷙。
她把‘形婚’這件事告訴江圖南了,連這件事都告訴江圖南了,看來她是真的準備投入江圖南的懷抱了。
楚如斯忽然嗤笑一聲,那他還真是想太多了。
許歡喜從江圖南的身後探出頭來,昏昏沉沉地接上楚如斯的眉眼,忽然心中一窒,這種責備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她有一種自己毀滅了銀河係的負罪感,為什麼楚如斯會用這種目光看她,充滿了責備和傷痛,讓她呼吸不過來。
她好像沒有做錯什麼吧?
楚如斯雙手插在兜裏,風從窗外吹進來,他忽而一笑,眉眼裏是懇求,也是命令:“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她渾身一顫,楚如斯到底是幹什麼的,他的眼神像是能殺人一樣,讓她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她努力地平複自己,即使楚如斯再恐怖,她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被他影響。
她低著頭,一字一頓,咬字清晰:“我不願意。”
——她有自己的算盤,這個世界隻能靠自己救自己。
楚如斯了然地笑了笑,許歡喜已經做出了她的選擇,那他自然有自己的驕傲——尼瑪連一個有夫之婦都爭不過,他這個正牌丈夫死纏爛打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