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死盯著懷裏不說話的人兒,她是在跟他賭氣麼?因為他揍江圖南,還是逼她喝酒?
盈盈的眸光,似乎失神渙散了一般。
最終,他覺得肩膀一沉,皺著眉頭睡著了。
……
!!!
楚如斯覺得自己被徹底無視了,所有的怒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不疼不癢。他在生氣,為什麼她能在這麼緊張的對峙中睡著?!
總覺得,她沒有給與他的怒火絲毫尊重!
他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鬆開拳頭,她剛才不是還在擔心江圖南的安全嗎?現在這麼乖巧地窩在他懷裏,就不怕他等下暗戳戳地把江圖南分屍了嗎?
他動作輕柔地將許歡喜安置在沙發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伸手撫平她的眉心,現在倒是睡得很安穩。
江圖南死死地握著拳頭,看著楚如斯對許歡喜嗬護備至,親昵如許,卻又無可奈何,他衝上去又打不贏楚如斯,嚴彪怎麼回事,怎麼還被擋在門外?
楚如斯瞥了一眼江圖南,果然覺得礙眼,他刻意把話說得挑釁:“江少,我大發慈悲放過你,你還不快滾出去?怎麼?是想看看我跟歡喜會做什麼嗎?”
“你!得意些什麼!”江圖南氣得跳腳,反而牽扯到傷口,狼狽地喘著粗氣:“你以為你走得出這金錢會所嗎?你以為你是季爺就了不起啊!”
楚如斯勾了勾唇角,雖然他不是季爺,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桐城,季爺還真的很了不起。井底之蛙!
江圖南還真是狂妄,真想知道他狂妄的資本是什麼。
現在,他完全不想看到這張臉,他怕看多幾眼又忍不住動手,沉著臉朝門外吩咐:“把江少給我請出去。”
然而,沒有人回應。
楚如斯眸光微沉,這是怎麼回事?季千鈞的人訓練有訓,怎麼可能沒有回應?
再說,季千鈞放江圖南進來,更應該在一旁隨時待命才是。
江圖南卻倏然笑了出來:“看來,季少的人不怎麼樣?”
他話音一落,三五個彪形大漢衝進來,嚴彪首當其衝,他剛才確認了,季爺不在裏麵,立刻衝了進來。
——靠,終於都進來了,外麵就兩個看門的,他們都糾纏了這麼久,才勉強衝得進來。
每個人都對楚如斯虎視眈眈,摩拳擦掌。
形勢,驟變!
楚如斯暗暗皺眉,心裏暗罵季千鈞不靠譜,鬼知道某人是不是被路過的小姑娘勾跑了?
他警惕地盯著眼前的三五大漢,琢磨著應對的方案,雙拳難敵四腳,他處境的確有些不好,如果他是一個人,那想要擺脫這群人不是問題。
可是……他瞥了眼懷裏的姑娘,他還有個累贅啊。
嘖嘖嘖,姑娘家睡得還真香,他眸光柔和了些許,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好好保護這傻姑娘的。
他目光從姑娘白皙的臉上移開,落在其他人身上,眸光微眯,方才的柔情全部消失殆盡,隻剩下冷冽的戾氣,雙拳緩緩握緊——
等等!
這幾個大漢有些眼熟。
這不是之前江圖南帶去揍他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