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有事兒說。”
許彥沒有回答，坐到江客原先的位置。
戚然連倒了一杯酒放在許彥麵前。
“我們父子兩，好像沒有這麼麵對麵喝過酒吧！”
許彥沒有回答：“什麼事兒？”
戚然連看了他一眼：“最近跟江客走的挺近的吧！”
許彥不置可否：“有問題？”
戚然連笑意盈盈：“沒有，挺好的。”
許彥口中有幾分火藥味：“找我，難道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嗎？”
“沒有，隻是很久沒有看到你了。”
“你故意的？”
戚然連沒回答，默認了。
許彥沒說話。
戚然連在他心裏，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所以對這件事兒也沒有多驚訝。
但是他覺得這個老狐狸把文件交的好像太爽快了一點：“你真的不想保封世嗎？”
戚然連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脫了韁的野馬，再想征服就不容易了！”
“你……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
後麵許彥再問什麼問題，戚然連什麼都沒有回答過。
最後兩個人幹脆保持了沉默。
許彥摸過槍，看過死人，就連自己都在死神身邊徘徊了好幾圈，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不知所措。
戚然連喝完杯子裏最後一口酒，兩杯子放到桌上。
玻璃碰撞的聲音，讓許彥打了個冷顫。
戚然連站起身：“時間到了，走吧！”
許彥沉默的跟在戚然連後麵。
開門出去，開始還是跟往常一樣，直到走到碧水亭門口。
看到黑壓壓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
許彥警惕的看向戚然連。
戚然連回以一笑：“如果拍不到我們，拍到的就是江客了。”
許彥了然。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讓江客到風口浪尖上去比較好。
戚然連露出了他圓滑世故的一麵：“我隻是跟兒子上這來喝杯酒，各位怎麼連這都成新聞了？”
記者並沒有因為他這一句話離開，而是拿起話筒對著戚然連：“請問，戚董，聽說江氏集團總裁和您在一起，你們是在討論怎麼處理江氏的事情嗎？”
戚然連麵帶疑惑：“江總也在這？”
說罷，還裝模做樣的轉頭去尋找。
轉身麵對媒體的時候，還麵帶遺憾：“這……江總好像確實不在這。”
媒體又爭相發問：“那您對江氏這個事件有什麼看法？”
“江氏和梧氏向來不和，戚董對於這個事情會不會覺得開心呢？”
……
許彥：“……”
心想：媽的，這群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就算開心，誰告訴你啊！
戚然連依舊不慌不忙：“江氏的事情我們會持續觀望，我們也相信江氏作為一個世界級企業，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話音落下，保鏢也開出了一條路。
戚然連示意許彥跟著自己一起上車。
許彥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戚然連，也沒想到，自己心裏胡這麼難受。
隻是，他不會吧這種難得的情緒表達給戚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