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朝旁邊班長前麵兒的鄭孝雅那裏抬了抬下巴:“她今天怎麼回事?上課下課都在努力埋頭學習。”
要不是知道她不至於被鬼上身,蘇晚晚都要懷疑她是被旁邊班長給隔空操控製成木偶了。
秀麗抽空也瞅了瞅鄭孝雅,暫時停下咀嚼的動作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地說:“哦,她一定是心虛了!”
蘇晚晚莫名其妙。
誰心虛會是這種表現?
秀麗卻無比肯定地點點頭:“真的!她每次心虛想要回避什麼問題或者人的時候,她就會這樣!”
蘇晚晚若有所思地點頭,轉念一想,忽然問:“哎秀麗,你跟小雅很熟?”
連這種奇怪的習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秀麗眨巴眨巴眼睛,後知後覺地捂住了嘴巴使勁搖頭,唔唔幾聲,大概意思就是:我什麼都沒說!
這傻呆呆掩耳盜鈴的樣子,蘇晚晚都差點兒不忍心繼續追問了。
當然,也就是差點兒。
蘇晚晚用美食引/誘/術旁敲側擊,好不容易秀麗露出點動搖的神色,坐在稍微前麵一點的鄭孝雅就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回頭盯了秀麗一眼。
秀麗立馬重新堅定了不說的信念,幹脆轉身也學著鄭孝雅那樣拿出試卷埋頭苦刷題海。
——看起來傻呆呆的秀麗居然也知道蘇晚晚不好意思打擾別人認真學習這一軟肋。
知道這兩人肯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蘇晚晚甚至忍不住懷疑起這兩人看似陰差陽錯一前一後跟自己認識、結交的舉動是否另有深意。
可這種事,光自己胡思亂想是沒用的。
突然想到那道稚嫩聲音,蘇晚晚試探著問:【你知道她們在隱瞞我什麼嗎?】
稚嫩聲音過了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響起:【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她們都不是人。】
蘇晚晚一個激靈。站在講台上正準備開始講課的老師就發現班上新來的轉學生坐得跟小白楊一樣挺拔,一雙眼睛也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老師暗暗點頭:是個上課就專注認真起來的好孩子啊,希望在接下來的考試中考出好成績吧。
宿舍的事,後續處理確實是通知住在裏麵的學生搬寢室。蘇晚晚作為文化課這邊的學生,自然也被重新安排回了文化課學生宿舍。
跟藝術課那邊的單人單寢不同,文化課這邊是稍微大一點的寢室,四人一間,睡的是上下鋪。好在有了單獨的衛浴,還有個可以安裝洗衣機的小陽台。
搬寢室的那天珍勝對蘇晚晚十分不舍。兩人本來就不是在一起上課,現在連寢室也搬了,以後要想在一起玩就不容易了。
不過即使沒有這一茬,珍勝也知道自己以後沒有多少時間繼續跟朋友玩兒了:“其實剛好我最近要努力練舞,我媽媽在學校幫我找了位退休的老師幫我課後補習,努力為出國留學做準備,到時候就算我們還住在一起,恐怕也沒多少時間在一起玩。”
原本珍勝還擔心好朋友會不會懷疑自己故意疏遠她。
“沒事,我們的緣分肯定夠深了,現在呢我努力學習,你努力練舞,等以後我就坐在台下看你表演,當你的第一個粉絲。”
蘇晚晚安慰她。
一番折騰,在入學後第一次統一考試來臨之前,蘇晚晚住進了新寢室裏,也認識了同班的三名新室友。
也是在考試來臨的前一天,蘇晚晚發現包括珍勝在內,已經沒人再記得芭蕾舞班裏曾有過一名感情充沛、十分受老師青睞的優秀生素熙。
而藝術係女生宿舍外的那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狐狸階梯,也因為旁邊宿舍暫時空置而漸漸落寂下來,隻除了泥塑係的一個叫慧珠的女生每天都會過去,坐在台階的最高一階,對著一個泥娃娃神經兮兮地自言自語,偶爾還會瘋瘋癲癲地手舞足蹈大哭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