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嬤嬤也陪著笑道:“就是,你這小公公一大早把我們都吵醒,難道就為了撒個謊給俺們看嗎?太缺德了也,小小年紀可不要做太多缺德事,會折壽的。”
長臉小太監一聽,有些著急了,語無倫次道:“昨兒,我是真看見了……”
“那你為何昨晚不來報?”
“小的,小的想著天太晚了,不便吵醒院監大人。額哦~許是他們幹完齷齪事後走了!”
“哼,你將門從外麵鎖上了,這裏麵的人如何出的去,難不成他們會飛?”
“這~,這~”長臉小太監急的麵紅耳赤,這件事若是辦砸了,自己可就小命兒不保了。
院監一拂袖子,冷聲道:“算了,算了,下次注意些,別再如此大驚小怪,都走吧,都回去吧!”院監說完,幾人扭身準備離去。
“院監,這怕是不妥吧,其他人不罰,倒還好說,這位小公公就這麼輕易放過,隻怕下次不長記性,仍舊胡亂咬人,可如何是好?”
院監恁著眉,耷拉著臉,不悅道:“那依你說怎麼處置?”
伊汘朧冷唳一笑,冷冰冰道:“信口造謠者,搬弄是非者,論罪應當割去舌頭。這小公公生的唇紅齒白,偏生舌頭太長,為防止他下次再犯,就割了他的舌頭吧!”
眾人一聽,驚的目瞪口呆,就這點小錯,她居然要割去他的舌頭,要不說最毒婦人心呢。
“你也太毒了吧?即便我看錯了,給你道聲歉,下次看仔細點便是了。”
“就是,怎麼點小錯不至於。”
嚴嬤嬤也吃了一驚,不明白怎麼才過了一晚上,這小丫頭心咋一下變的這麼狠了。
“就是,我看也不至於,放他一馬吧。”
“不至於?”伊汘朧冷測測一笑,她也不想這麼睚眥必報。可卻容不得自己心軟,倘若不是趙瑾煜來的湊巧,隻怕自己現在的處境要比這小太監殘酷的多。
害人之心不可有,叫自己說,應該改成害人之人不可留。你饒了他,他不見得會良心發現,反倒認為你軟弱可欺。下次將會用更卑鄙,更齷齪的手段來對付自己。或許他也是受人指使,但這不是縱容他害人的理由。
“院監大人既然說不至於,那麼婢子隻好上慎刑司走一趟,將這件事彙報彙報,屆時大家輪流去慎刑司坐坐也好。”
眾人一聽,個個嚇的不敢吭聲了,這慎刑司的暴室可是這宮裏最讓人膽寒的地方,進去了,不脫層皮,休想出來。
院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叫個什麼事?一大早被謊了一下,供勞沒搶著,還惹的一身騷。這小婢子不依不饒,倒真是難纏。
“這割舌頭實在有些殘忍,看灑家薄麵,改打板子吧,打二十板,這下你滿意了吧。”
“就是,別得寸進尺,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伊汘朧哧鼻冷笑道:“就依院監的辦法,打二十板,但不能打臀。”
眾人一聽又忍不住齜牙道:“那打那裏?”
“打小腿膝窩!”
哇,眾人又嘩然,這不擺明要將他的腿打斷嗎!這婢子,果然夠毒。
“反正你自己選,要麼割舌頭,要麼打膝窩,要麼全都上慎刑司。”
長臉太監一咬牙,道:“打腿窩吧!”
很快,那小太監就被按住,“劈裏啪啦”打了二十板腿窩,想來這二十板下去,這腿不廢,也得臥床個三五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