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逼迫臣妾。”
趙佐桓聞言,眉梢打個抽搐,一股酸意襲上心頭,“朕不信你一個弱女子有此能耐,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幕後之人。”說著,趙佐桓的大手猛的卡緊,隻要稍稍加力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納蘭梓若見狀,心中終於散出一股惡氣,“證據確鑿,陛下還等什麼……”
“住口,朕用的著你來指點。”趙佐桓厲嗬一聲,將納蘭梓若嚇的打個哆嗦,慌忙住了口。
“說!”
“咳咳--呃呃—”伊汘朧隻覺胃部隻犯惡心,連著幹嘔幾聲,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憫嬪!”
辛婕妤道:“陛下,憫嬪暈過去了,可要用冷水澆醒?”
宸妃冷笑道:“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心虛。”
太後見狀,深吸一口氣,凝眉道:“憫嬪莫不是有孕了吧!”
“來人,去傳太醫。”
“是!”宮人應聲後,急忙去傳太醫。
納蘭梓若等人,更是心提到嗓子眼。心中暗自祈禱,憫嬪可千萬別是有孕了。
趙佐桓看著昏厥在腳下的伊汘朧,眉宇蹙的更緊。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安放到了偏殿暖閣。同時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竄升上來,他並不想讓她有孕。
少頃,太醫到了。
果不其然,太醫號完脈後確診,憫嬪真的有孕了。隻是剛有孕不久,脈象極弱。
算算日子,應該就是在宮外那次懷上的,趙佐桓對此心裏很清楚。因為他每次寵幸完憫嬪,就命人將避子藥偷偷投放到她的飲食中,避免她有孕。
隻有在宮外那次,憫嬪是沒有服過避子藥,這更讓趙佐桓心中像紮了一根刺般難受。
因為,憫嬪跟燕王一起在宮外呆了兩天,他雖不至於就此認定燕王跟憫嬪有染。但他心裏還是耿耿於懷,不能釋然。尤其是,憫嬪本就是燕王的人。
無論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作為一個帝王,他決不能容忍自己的妃子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不忠。在他心中,‘戴綠帽’遠比要‘刺殺他’的性質要嚴重得多。
憫嬪有孕一事,像是熱油裏添了一瓢水,令整個後宮炸開鍋一般。
太後撚著佛珠,長籲短歎,“真是造孽,憫嬪偏生這個時候懷上龍胎。”
納蘭梓若更是氣恨的紅了眼眸,心中如壓一塊兒燒紅的石塊,心急火燎的道:“太後,憫嬪如此罪大惡極,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天子犯法如庶民同罪,若是不追究憫嬪的罪行,豈非置大曆朝的國法如虛設。”
宸妃冷嘲一笑,揶揄道:“憫嬪現在懷著龍胎,總不能連龍胎一塊兒處死吧!再說,此事尚有諸多疑點,貴妃娘娘這麼著急處置憫嬪,倒讓人覺得此事更加撲朔迷離。前些日子,憫嬪遇刺,刺客至今未曾落網,很難講是不是有人設套欲置憫嬪於死地呢!”
能夠利用憫嬪,打擊蘭貴妃。對於淑妃,宸妃來說,利益更大,能夠挑撥她們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納蘭梓若被捅中心事,玉麵瞬間一沉,厲聲道:“宸妃,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宸妃戲虐一笑,“喲!臣妾就是隨口這麼一說,貴妃娘娘何必大動肝火,惱羞成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