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見他似乎有所動搖,繼續自顧自道。
“她家盤踞在東南亞那麼久,咱們的人用了很多年才瓦解他們,常言道,百足蟲死而不僵,這段時間要嚴防殘存勢力滲透,誰知道她過來到底是幹什麼的,要是為她父親報仇怎麼辦?我雖然畢業後沒有立刻參加工作,而是選擇專攻學術,可那身製服我穿四年,情懷在我心,我不會見識不管。”
言下之意,坦白從嚴,還是等她自己查,查到後對他更嚴,二選一。
雖然小黑說過一嘴,阮美幸的父親有很多女人,子女也生了不少,這個隻是不受寵的一個,但再怎樣也是父女關係。
郝劍和小黑還有寧久,這三人或多或少都參與了瓦解阮家的行動,阮美幸這時間過來真的很可疑。
小黑服了。
把人摟過來,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你就不能傻一點?”
芊默傲嬌,“我要是傻點你還看得上我?”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家夥有多挑剔。
“你還懷著孩子,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還有...不要總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什麼世道?我對我老公無條件信任,人家說有你孩子我都沒懷疑你,我吃點涼皮怎麼了!”
芊默的視線無比遺憾地留在垃圾桶裏,隻吃了一口的美味啊。
“前兩天報道說,有人做涼皮的時候用腳丫子踩麵,不衛生的。”
芊默瞪大眼,這種看了公眾號不轉不是天朝人的畫風,難道不是她爸媽那個年齡的人才會做的嗎?
她男人好歹也是個雙碩士,難道男人也會一孕傻三年?
“你想想看,有的人或許還有腳氣,也上去踩...就腳上那個皮,與麵粉糅合在一起,變成一種特殊發酵的味道。”用舌尖體,以及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這個,真是可以的。
芊默從懷孕到現在都沒反胃過,一直以來都是健康寶寶,能吃能喝的,今天硬是被小黑說反胃了。
芊默捂著嘴衝到衛生間,跪地上就開吐。
小黑一激靈,徹底嚇酒醒了,進去又是拍背又是遞漱口水的。
成功戒掉了芊默想吃小吃的毛病。
代價也是慘重的。
先被芊默胖揍一頓,覺得不解氣,又打電話給出差的陳萌。
小黑自知有錯,弄了濕毛巾蹲在地上擦地板,眼見著他媳婦盤腿坐床上跟他親媽告狀,眼神還挑釁地看著他。
風水輪流轉哦。
前幾天是誰嘴那麼賤,跑到芊默娘家告狀,又是孕婦不運動了,又是孕婦天天躺著了,現在可算是讓芊默找到一點反撲的感覺了。
告密這種事真不能做。
做一次就上癮。
陳萌一聽,什麼玩意,竟然敢惡心她金貴的兒媳婦?馬上承諾出差回來後暴揍這個不靠譜的兒子。
小黑這是得不償失了,當天晚上還被罰睡地板了。
寧久喝了不少,睡到一半就覺得不對,下意識地摸枕頭下的刀。
“別動手,是我。”
寧久拉開台燈,就見芊默站在窗簾前,寧久一激靈,下意識地低頭。
還好穿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