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陳百川滿腦子都是離奇的高空墜物事件。
“默默,你說一天之內能找到凶手,還說協助調查,你怎麼那麼有把握——默默?”
陳百川見女兒一直手握電話出神,心不在焉,便推推她。
“沒事。”芊默回過神,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
還是沒他的消息,從警局出來時,她打過他的電話,關機。
不知道他的手臂傷成什麼樣了。
“你怎麼心不在焉?”陳百川不知芊默的心事,就覺得孩子似乎不太開心。
“沒什麼。我是在想破案的事。”
芊默剛已經跟警局那邊達成共識了,她現在沒有警籍,本來不應該有調查資格,但這件事不涉及到刑事,她又特別能察言觀色懂得談判,硬是跟人家領導要了一天陪同調查的權限。
“你一個學生,他們怎麼會同意你跟著查?不是說什麼保密啊,什麼的...”陳百川這個大老粗都知道一點門道。
女兒跟人家領導關門說了五分鍾就出來了,真讓人好奇她怎麼做到的。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她絕不會讓他傷的不明不白。
“你幹嘛對一個陌生人這麼用心——那小子哪個單位的,多大了,家裏都有什麼人,一個月賺多少錢?”
陳百川越琢磨越可疑,女兒說跟那小子不熟,他可沒忘記拿臭小子摟著自己閨女的畫麵。
芊默瞥了他一眼。
“你可以去調查戶口了。有當戶籍警的潛質。”
“少給我轉移話題!我告訴你,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學習,不要總想著搞對象,是,那小子的確是比林翔看著好點,也救過你,但是你可不能以身相許!”
開車的小姨聽聞姐夫說了個成語,方向盤差點都沒握住。
“爸,你以後少看點狗血劇,容易影響智商。”芊默語調淡淡,臉卻有點熱。
“那小子幹什麼的,他穿的製服為什麼跟普通當兵的不一樣?怕不是個保安吧?”
陳百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所有接近女兒的男人都不是好餅。
那個摟著女兒的,更更更更不是好餅!
“人家穿的是空軍作訓服,你沒看到他肩章?”芊默聽老爸懷疑人家是保安,頭都大了。
“那東西都可以買到啊,隔壁你王叔就買了一個什麼連長的肩章帶著釣魚——說到這個老王,他就不是個好餅,雖然是比我年輕點,開的車也比我稍微好那麼一點,但是你看他一臉猥瑣...”
“姐夫,你前天還說王哥人挺好的,咱們家辦酒席他忙前忙後的幫忙。”小姨打斷陳百川。
芊默垂眼,她順利轉移了老爸的話題。
王叔之前的確是老爸心中的好鄰居,兩家釣釣魚打打麻將什麼的,自從芊默隨口說了句要把小姨介紹給喪偶的王叔,在陳百川的心裏,好鄰居瞬間不是好餅了。
“綿綿看人不要隻看表麵,這個老王不當兵非得弄一身迷彩,還弄個肩章帶說過癮——哎,默默啊,他這行為犯法不?”
芊默看著她無恥的老爸,無情拆穿。
“王叔這種狂熱兵迷行為固然不好,你勸勸他以後不要帶現役的肩章領花,但是老爸,我保留對你踩情敵無恥行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