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主世界(7)(1 / 3)

不知道為什麼,崔雅的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種歇斯底裏一般的尖叫:唐逸修,你在哪裏!

當手臂落在這個女人的手中,當她落入了困境,在這一刻,她最先想起的依舊不是別人,隻有唐逸修。

但在心底某處,卻又升起了這樣冷靜的明悟:他不會來。

是的,他不會來。這是一種冷靜的絕望。

文清幾乎是有點兒得意的看著這個像是弱雞一樣的人造人在她的手裏微***抖,是恐懼麼?她手中的手臂柔若無骨,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能完全折斷。

很少有人知道,文清不單單討厭男人,更討厭像崔雅這樣……柔弱的,隻能倚賴男人的女人。

在她眼中,居然要倚賴男人而生的女人,根本沒有活著的價值。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崔雅死的太痛快,如果暫時不能讓唐逸修來償還她的血債,那麼……她就要唐逸修嚐一嚐,失去他人造人的滋味。

契約者的確可以複活他的人造人,但隻要把這個女人逼到生不如死,逼著她自己去選擇自殺,那麼唐逸修哪怕是想複活她,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種滋味……她因為他的提案而失去了她人造人的痛意,她要唐逸修這個始作俑者,也一樣慢慢品嚐!

文清的臉上露出了說不出的恨,她一把捂住了崔雅的嘴,變手為錘在崔雅後腦勺隻是輕輕一下,崔雅便軟倒在了她的懷裏,眼前一片黑暗。

***

當崔雅的意識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四肢俱不能動,被牢牢的綁在一副奇怪的橫著放置的椅子上頭。

很快的,當她理解了自己到底是處於一種什麼環境之下之後,她的心裏便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羞憤,說不出的難受,也升起了……淡淡的,對文清的恨意。

她雙腿被分開綁在兩頭,雙手被綁在頭頂,而腿根本不能並攏,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大”字的,僵硬的形狀。

她馬上意識到了自己身下的是什麼椅子---婦科檢查椅。

或者說,哼,情趣椅子。

而她身邊的環境更加提醒了她一個殘酷的事實:她現在所身處的,是這個女人親手構造的專門用於折磨人的***.窟。綁她隻是第一步,假如文清不能得到她想得到的東西,她的下場……她不敢去想。

文清這樣的人,她想得到的又怎麼會是簡單的東西?崔雅隱隱有種預感,那個代價,是她付不起,也不想付的。

現今雖然身上的衣服尚且完好,但看一眼麵前站著的女人那殘忍又殘酷的笑容,她便清楚知悉---這個女人還留著自己的衣服,不是因為尊重自己活著不想折辱自己,而是她想當著自己清醒的意識來剝自己的衣服,好一點點看自己驚慌失措乃至崩潰的模樣。畢竟,剝衣服,裸.裎相見的過程,對相愛的人來說是一種情趣,但對仇人來說,自己衣冠楚楚,對方□,那種強烈的對比,正是快意的來源。

可自己和她有什麼仇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之恨,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

她崔雅何德何能,又做了什麼事,要引致一個神經病如此喪心病狂的報複?

若說她之前覺得對文清這個人沒什麼太多的負麵感覺的話,那麼現在,在親身體驗了這個女人可以有多瘋狂多歇斯底裏甚至毫無邏輯之後,她就必須得說,她對這個女人深惡痛絕。

文清沒本事去找唐逸修的茬,所以就隻能對她這個“弱者”下手。

而唐逸修,要扳倒文清,居然卻保護不好她!哼,她是傻x才會相信,唐逸修居然會保護不了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要靠他羽翼庇護的弱女子!

不管那個男人是為什麼放任她被擄走,不管現在他是否已經在積極的營救他,甚或於她莫名的猜測著他可能偷偷的就藏在哪個角落裏看著她受苦,在這個時候,崔雅的心裏毫無理由的,升起了一種對他莫名的恨!

她向來最無法接受的,就是這種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弱雞!她更恨的,是那個男人明明跟她睡了,卻還能把自己的枕邊人當成是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