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回來了，快過來陪我坐坐。”
謝眠坐在吳苑的身邊，抬眼盯著吳苑，“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眠眠，你說皇宮真的值得留念嗎？”
謝眠被問的一愣，她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自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吳苑了。
“舒嬪有孕，就被人暗害，可能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保不住了，也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皇宮是一個人心複雜的地方，我還有留下的必要嗎？”
“姐姐，你……”
“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話，但我真的忍不住問自己，皇宮真的適合我嗎？”吳苑打斷了謝眠的話。
謝眠握住了吳苑的手，語重心長道：“可如今你已經住在皇宮了，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的，你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吳苑自嘲笑笑，“對啊，我居然沒有別的選擇了，太可悲了。”
“姐姐，你不要亂想，你和舒嬪不同的，你一定不會像舒嬪這樣的。”
吳苑轉頭對謝眠笑笑，不想讓謝眠為自己擔心，隨即轉移了話題，“你認為舒嬪這次會是被誰害的？”
“等侍衛一查便知道了。”
“嗯。”
二人剛說到這裏，一個侍衛便進門來報，“啟稟苑妃娘娘，屬下查到了一個可疑的宮女，疑似她對舒嬪娘娘宮中的炭火動了手腳。”
“誰？立即把人帶進來。”
“是。”
侍衛走開後，不久便帶來了趙甜甜身邊的一個小宮女——芝芝。
芝芝被侍衛帶進來，跪在吳苑和謝眠跟前，嘴裏一直喊著：“娘娘冤枉啊，我沒有害王舒嬪娘娘，不是我。”
“本宮還什麼都沒問，你就先開口了，你還敢說你沒害舒嬪？”
“我……”芝芝語塞了。
謝眠盯著眼前的芝芝，總覺得這個芝芝不太對勁，哪有如此笨拙的小宮女，當著吳苑的麵就這樣不打自招了？
謝眠起身走向這個芝芝，一直盯著芝芝看，“你叫什麼名字？是誰身邊的人？”
“回王妃的話，奴婢叫芝芝，是甜嬪娘娘身邊的人，奴婢真的沒有加害舒嬪娘娘啊，還請王妃和苑妃娘娘明察啊。”
謝眠沒說話，繼續盯著芝芝看。
掃了芝芝一眼，吳苑抬眼看向將芝芝帶到這裏來的侍衛，“你們為何會覺得她可疑？她做了什麼？”
“回苑妃娘娘的話，屬下查到昨日這個宮女曾和內侍監的人來往過，還偷偷調換了內侍監的一些炭火，那些炭火剛好就是送到舒嬪娘娘屋子裏的炭火。”
“不僅如此，屬下還發現這段時日，這個宮女頻繁出現在建福宮附近，每次隻要看到舒嬪娘娘就跑得老遠，也不知她鬼鬼祟祟到底想幹什麼？”
聞言，吳苑將視線重新落在芝芝身上，“你到底想幹什麼？”
“娘娘，我、我……”
吳苑重重拍了拍身邊的桌子，大聲怒斥道：“還不快如實道來，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本宮定不會輕饒了你。”
“娘娘，奴婢……”
“說還不是不說。”
芝芝垂下頭，有氣無力道：“奴婢招，奴婢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