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鳳臨沂滿臉震驚問。
“這種紙張是用特殊塗料塗抹過的,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字,都是寫上後,然後在原有的字跡上再塗抹的一層塗料。”
“你是如何得知用墨汁塗抹紙張,就能顯現出這些字跡呢?”
鳳臨淵沉默半晌,一五一十道:“因為我母妃信上的最後幾個字。”
鳳臨沂疑惑皺眉,他是很久之前看過這封信,已經不記得信上到底寫的什麼,就更加記不得最後兩個字是什麼了。
“我母妃信裏最後幾個字是“墨裏藏”,我剛開始還在思考是什麼含義,直到看出這張紙有端倪後,我才明白過來。”
鳳臨沂對他讚賞笑笑,“不愧是人人口中稱讚的淵王,你果然不會讓人失望。”
鳳臨淵沒接話,低頭看著手上的信件。
塞昔在信上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身份,還提到了一個人——鳳朝州。
兄弟二人看到這個名字,都愣住了。
鳳朝州是先帝的弟弟,也就是他們的皇叔。
據說這個皇叔當年拋下了朝中的一切勢力,遠離了都城,朝中原本和鳳朝州關係好的大臣,還曾暗中猜測是先帝逼走了鳳朝州。
先帝駕崩後,鳳朝州也沒回過都城,杳無音信多年,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塞昔在信中說,讓鳳臨淵找到鳳朝州,帶鳳朝州去她墓前看看她。
言語中似乎有些不對勁。
塞昔是先帝的妃子,鳳朝州是先帝的弟弟,他們之間關係特殊要避險,哪裏能帶他去祭拜塞昔?
鳳臨淵越想覺得哪裏不對勁。
聰明如同鳳臨沂,自然也看出不對了,但也隻是沉聲說:“我們已經多年未曾見過皇叔了,曾有傳言說皇叔已經死了,你母妃為何會讓你找皇叔?”
“我也不知道。”
二人都沒說話,心裏都在各自思考著各自的心事。
為了不讓信件落入有心人之手,二人看完信之後,便將信件燒毀了。
思緒再回到眼前,鳳臨淵深深歎息一聲,轉頭看向謝眠母女,“眠眠,等我們在這裏安頓好後,我便向皇兄說明情況,讓他下旨冊封你為淵王妃,從此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我不在意身份,不管我是不是王妃,我都是你的娘子。”
鳳臨淵笑著握住她的手,隨即看向謝丫丫,“丫丫,阿爹想給你改個名字,從此你就跟阿爹姓可以嗎?”
怕謝丫丫忽然改名換姓會不喜歡,鳳臨淵還是想征求謝丫丫的意見。
謝丫丫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立即點頭,“好啊,和阿爹姓,以後就沒人說我是野孩子了。”
聞言,鳳臨淵心裏湧現一股酸澀,用堅定的口吻對謝丫丫說:“今後誰也不敢說你是野孩子,若是誰敢說出這樣的話,阿爹一定不會放過他。”
“好。”
管家老劉帶著他們在府邸裏轉了轉,帶他們來到各自的房間。
府邸很大,謝丫丫有自己的院子了,身邊還有好幾個丫鬟伺候著,一瞬就過上了大小姐般的日子。
但謝丫丫不太習慣,畢竟習慣了漫山遍野的跑,忽然做什麼事都有人跟著,她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