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段正德一腦門兒的汗,已經不敢去擦,隻能任由它們一滴滴滴落在地麵上。
鳳臨淵是誰?
都城的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年皇宮遭遇叛亂,是鳳臨淵一人將叛軍清繳,殺出一條血路,才得以保住皇宮的安危。
鳳臨淵在那場戰役中揚名萬裏,大家都在背後尊稱他為戰神。
在朝中,鳳臨淵獨善其身,從不和大臣們走得過近。
他知道鳳臨沂疑心重,不喜歡朝中的大臣們私下往來,尤其他的身份特殊,若是還和大臣們來往密切,勢必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可就這樣獨善其身的一個人,還是遭遇了暗害。
剛開始被人暗害後,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便是鳳臨沂。
可當鳳臨沂來到溪口鎮,還希望他能返回都城,他便知道鳳臨沂不是害他的人。
那些人害他,就是不希望他能回到都城。
若真是鳳臨沂所為,那鳳臨沂絕技不會讓他踏出溪口鎮,直接將他在溪口鎮處置了。
到底是誰害了他?
又為何要害他呢?
從回到都城,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但他隻想一人暗中調查,不想和蘇培扯上關係,才會說出不在意的話。
冷冷掃了跪在跟前的段正德一眼,王二喜勾唇冷笑,“我家娘子雖是第一次來都城,但好歹也是個識大體的人,若不是有人存心欺負,我娘子是不會欺負任何人的,段大人不問清緣由就帶了這麼多的弓箭手,嚇壞了我女兒,段大人安的什麼心?”
淵王的女兒,那便是皇室中人,身份何其尊貴,豈是段正德能招惹的人?
聞言,段正德立即抬眼看向謝丫丫,一臉懺悔道:“小姐對不起,都是下官有眼無珠才會冒犯到小姐,還請小姐不要見怪。”
謝丫丫冷哼一聲,隨即別開臉。
段正德頓時嚇得臉一白,謝丫丫分明是不接受他的道歉。
這可如何是好?
他隨即抬眼看向謝眠,恭敬道:“夫人還請贖罪,都是下官的錯。”
謝眠笑笑,“你的確有錯。”
段正德:“……”
“不過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都認錯了,那我就不怪你了。”
“多謝夫人。”
“不過……”
謝眠故意拖長了尾音,讓段正德好不容易落地的一顆心,又再次懸起來。
“你剛才說我是亂黨餘孽,若我是亂黨餘孽的話,那淵王豈不是……”
“都是下官胡說八道,下官眼瞎心盲。”段正德趕緊打斷謝眠的話,一副虔誠懺悔的模樣。
見狀,謝眠勾唇笑笑,滿不在意揮揮手,“罷了,既然段大人都這樣說了,我就不計較了,你們都走吧!”
畢竟是輔政大臣,謝眠也不能為王二喜在朝中樹太多敵人。
“多謝夫人海涵。”
段正德起身,想了想抬眼看向周諾寧,出聲提醒道:“寧兒,我們走吧!不可衝撞了王爺和夫人。”
因為謝眠雖是鳳臨淵的娘子,但卻沒正式冊封過,所以還不能稱呼王妃,段正德隻能稱呼她為夫人。
周諾寧有些不甘心,但段正德一直在對她使眼色,她隻能不情願走向段正德。
經過謝眠身邊的時候,被謝眠攔下,“周小姐要去哪裏?”
“我當然是回家了。”狠狠瞪了謝眠一眼,周諾寧沒好氣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