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眠對大興的局勢一無所知,對這些特殊的頭銜也一無所知,但輔政二字足以聽出這個蘇培在朝中的地位應該不一般。
跟著王二喜坐回桌前,她焦急追問:“他三更半夜來找你做什麼?”
王二喜不想隱瞞她,便將蘇培剛才對他說的話,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謝眠。
謝眠一聽,便覺得不對勁。
當初,鳳臨沂用塞昔的書信,引王二喜回都城。
現在蘇培又用塞昔的死,讓王二喜幫他。
他們似乎都知道王二喜的弱點是塞昔,都想利用塞昔。
見王二喜不說話,一臉痛苦的模樣,謝眠握住他的手,柔聲道:“相公,不管你如何選擇,我和丫丫始終站在你這邊。”
“多謝娘子理解。”
“我們是夫妻,當然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了。”
王二喜笑著將她攬入懷裏。
這一夜,他們就保持這個姿勢,待了一宿。
因為這裏是都城,二人著實不放心讓謝丫丫睡一個房間,三人就隻能在一個房間待著了。
…
翌日,天剛亮開。
姚星雲便來了客棧,並且還給王二喜帶來了一封書信。
書信自然是鳳臨沂寫的。
看完書信後,王二喜立即沉下臉,一言不發將書信緊緊攥在手心裏。
見狀,謝眠抬眼看向姚星雲,用嘴型問書信的內容,姚星雲也是一頭霧水,隻能搖頭回應。
二人同時看向王二喜。
謝眠忍不住問:“相公,信上寫了些什麼?”
王二喜沒接話,而是將信件遞給謝眠。
謝眠看完書信後,立即也跟著變了臉,張口就罵:“皇上也太不講道理了,憑什麼要讓你為他賣命?”
聞言,姚星雲立即走向門口,將虛掩的房門關好,再回頭看向謝眠,“夫人,這裏是都城,話可不能亂說,當心隔牆有耳。”
古代真麻煩,連言語自由都沒了。
將信合上,她還給姚星雲,沒好氣道:“把這封信拿回去給你們的皇上,就說我家相公不答應,我相公幾年前遭人陷害差點就沒命了,現在隻想拿回母親的信件,然後我們就離開都城。”
他們才來到這裏一天不到,兩個人就接連找上門來,今後不知還有多少人會來。
罷了罷了,什麼在都城發展做買賣的事,她也不想了。
還是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吧!
姚星雲拿著鳳臨沂的信件,隻覺得信件有些燙手,但想扔又不敢扔。
可姚星雲畢竟曾是王二喜的心腹,不忍見他為難,作勢便要將謝眠的話帶回去。
剛走到門口,便被王二喜出聲攔下。
“姚星雲,我和你一同入宮。”
謝眠和姚星雲同時一愣。
就連坐在桌前,一直沒說話的謝丫丫也愣住了。
幾雙眼睛同時盯著王二喜。
王二喜對他們笑笑,“蘇培說得對,從我踏入都城的那刻起,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就算我不想牽涉其中,也無法獨善其身了。”
“相公,你……”
“娘子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謝眠尊重他的選擇,對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