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眠把鍾南拽住,冷聲道:“你一個讀聖賢書的七尺男兒,怎能動不動就下跪?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
“我、我連自己的祖產都快保不住了,還怕誰笑話?”鍾南一臉苦笑。
這處祖產是鍾家人從霖國搬來溪口鎮後,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是鍾家新的開始。
鍾南的父親曾對鍾南說過,鍾家的祖訓就是不能讓祖產落入他人之手,即使豁出性命也要保住這處祖產。
到了鍾南這一代,溪口鎮明裏暗裏的霖國人越來越多,這些人也不知從哪裏知道了鍾南家的事情,都將視線投向了鍾南家的祖產。
可憐鍾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苦書生,被霖國各方勢力盯著,最終還落入霖國人的陷阱,如不是遇到謝眠,這處祖產怕是早就被人霸占了。
當你身處絕境時,出現的那根救命稻草,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丟掉。
對於鍾南來說,謝眠就是他身處絕境遇到的那根救命稻草,他隻有抓緊這跟稻草,才能有一線生機。
見謝眠沉默不語,鍾南用哀求的口吻繼續道:“謝老板,我知道我很自私,但如今我也別無他法,我隻能求你們了。”
看了鍾南一眼,謝眠幽幽歎息一聲。
沉思片刻,她抬眼望著這處鍾家宅子,問:“你真的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東西嗎?”
鍾南堅定搖頭。
“我在這處宅子生活了快二十年,從未見到過任何異常的東西,再說了我們家除了先祖是手藝人,其餘的後代都是讀書人,家中還能有什麼東西?”
鍾南的話也不無道理,但謝眠總覺得這些人不會平白無故就盯上這處宅子。
這裏一定藏著連鍾南都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二人都沒說話的時候,王二喜抱著半睡半醒的謝丫丫進來了。
看到鍾南時,王二喜稍微愣了片刻。
鍾南徑直走向王二喜,用懇求的口吻說:“王老板,你們可以留下嗎?”
王二喜沒說話,疑惑看向謝眠,似乎在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謝眠歎息著將鍾南剛才的請求說了一遍。
聽完後,王二喜久久沒出聲。
見謝眠和王二喜都不說話,趴在王二喜肩頭的謝丫丫抬起頭來,直勾勾盯著王二喜,“阿爹,咱們就幫幫鍾南哥哥吧?鍾南哥哥對丫丫很好,我很喜歡鍾南哥哥。”
謝眠和王二喜對視一眼,依舊沉默。
鍾南也不敢說話,隻是用充滿希冀的雙眸看著二人。
沉默半晌,王二喜將謝丫丫放在椅子上坐好,回頭看向鍾南,“你說那些霖國人一直想要你們家的祖產?”
“對。”鍾南一臉苦惱。
王二喜和安靖說過話,看得出來安靖是個聰明人,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他是不會盯著鍾南家的祖宅不放。
“你們家祖宅一定有東西,我們分頭在屋裏找。”王二喜堅定道。
鍾南搖頭:“不可能,我都找了很多遍了,什麼都沒找到。”
“那就找找你沒找過的地方。”
鍾南一臉沉思低聲呢喃,“整個屋子犄角旮旯我都找遍了,就差把地翻過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