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紫鳶尾是霖國的東西,我若是說了便將霖國牽扯進來,這件事就變得複雜了,到時候溪口鎮怕是又不得安生了。”
仵作隻是一個平頭小老百姓,他隻想過安穩的日子。
就算是表明的安穩,也是他所渴求的。
謝眠沒說話,仵作的顧慮也是人之常情,沒人願意給自己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剛才若不是她及時趕到,怕是仵作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到底是誰每次都能趕在他們前麵下手?
見謝眠不說話,仵作滿臉惆悵繼續說:“夫人應該不是鎮上的人吧?”
“我是黃山村人,很少來鎮上。”
“我在鎮上住了大半輩子了,見過形形色色往來於鎮上的人,溪口鎮不像你們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平靜,稍有不慎就會挑起禍端,我這大把年紀了,隻求安穩度完餘生。”
謝眠疑惑皺眉,“你為何會說溪口鎮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平靜?”
“溪口鎮處於大興和霖國邊陲,隻允許兩國商人踏入,誰又知道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商人呢?”
仵作的話似乎提醒到了謝眠。
謝眠在現代是特戰隊員,有時候為了保護國家的安全,他們特戰隊員需要喬裝成各種身份,潛入當地執行任務。
換而言之,溪口鎮也有大興和霖國的朝廷的人,他們隱匿於商人或者平民百姓之中。
這樣一想,溪口鎮就變得有些可怕了。
她抬眼看向仵作,將手中的冊子收好,“感謝您告訴我這些,我明白了。”
話音落,她倏然起身。
臨走之前,她回頭看向仵作,“大叔,您一人住在這裏不安全,我會讓王大人排幾個衙役來保護您。”
“多謝夫人。”
從仵作家出來,謝眠滿腦子想的都是霖國和紫鳶尾。
難道張澄毅和胡三背後的人是霖國人?
她一個賣菜的,也沒得罪過霖國人,為何會被霖國人針對?
她心中的困惑越來越多。
她思考著這些沒頭沒尾的事情,不知不覺便走到了街尾一間破舊的老房子前。
停下腳步,她抬頭打量著周圍陌生的一切,自嘲笑笑,“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說完,她剛打算轉身離開,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老房子裏傳出來。
她皺眉看向老房子的破舊的老門。
“啊——”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猶豫了幾個呼吸後,她緩緩走向老門,一把推開。
這是一座廢棄的宅子,院內雜草叢生,壞掉的桌椅淩亂倒在地上,窗戶紙也破了。
她聽到一些男人的笑聲,從正中央的廳裏傳來。
笑聲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哭喊聲。
意識到屋內發生了什麼,她箭步往裏走,一腳踹開了門。
眼前的一幕讓她雙眼充血,死死攥緊了拳頭,將距離門口最近的男人一腳踹翻在地,隨即一記後空踢踢向其餘的幾個男人。
見男人們倒地,她立即來到渾身是血的柳蘭蘭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