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蘭不自然將手藏在身後,滿不在意道:“沒事,我們進屋吧!”
謝眠哪裏肯,一把將她手拽回到身前,拉起她的衣袖來。
蔥白的手臂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痕,每一道傷痕都觸目驚心。
謝眠盯著她手臂上的傷痕,問:“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抽回自己的手臂,柳蘭蘭趕緊拉下衣袖藏好,輕描淡寫對謝眠笑笑。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柳蘭蘭,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你到底出了什麼事?”謝眠追問。
柳蘭蘭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深呼吸一口氣後,她抬眼看向謝眠,“是蘇淮安打的。”
謝眠皺眉,從往日柳蘭蘭的陳述來看,蘇淮安應該很寵愛柳蘭蘭才是,怎麼會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前些日子我胃口不好,還時常想吐,蘇淮安便以為我有孕了,高興的不得了,等找來大夫一瞧,我不過是腸胃脹氣而已。”
“就為了這一點小事?”
柳蘭蘭自嘲笑笑,“當然不是,大夫查出我曾小產過,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孕了。”
謝眠一時啞然。
在這個時代,女子失貞都是一件比天還大的事,更別說還曾小產過了。
也難怪蘇淮安得知柳蘭蘭小產後不能在有孕,便對她如此。
嫁給蘇淮安,是柳蘭蘭選擇的一種報複方式,謝眠也不知該說什麼。
柳蘭蘭眼眶一紅,滾燙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你以為他是因為我不能有孕便折磨我嗎?你未免把他想的太好了一些。”
聞言,謝眠震驚看著柳蘭蘭。
“蘇淮安得知我不能有孕後,便再也不拿我當人看,逼我去陪別的男人睡覺,我不肯,他就打我。”
說話的同時,柳蘭蘭死命攥緊了拳頭,指甲直接嵌入了手心的嫩肉,她都渾然不覺得疼。
謝眠:“蘇淮安這個王八蛋,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笑著擦了擦眼淚,柳蘭蘭忽然抓著謝眠的手,“你這次找我來是想到了整跨蘇家的辦法了嗎?我要蘇家馬上完蛋,我要他們統統跪在我麵前給我磕頭認錯。”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跪在你麵前,給你磕頭認錯。”
謝眠帶柳蘭蘭進屋,給柳蘭蘭倒了一杯水。
“實不相瞞,我這次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幫忙。”
“幫忙?”
“嗯,我相公他……”謝眠將王二喜入獄的事告訴了柳蘭蘭。
聽完後,柳蘭蘭滿臉震驚。
“我想讓你幫我盯著蘇瑞,看看他最近在幹什麼?我總覺得這件事和蘇瑞脫不了幹係。”
“沒問題,我這就回去幫你打探蘇瑞最近都在幹什麼,有消息了馬上來通知你。”
話音落,柳蘭蘭便作勢要離開了。
剛邁出一步,就被謝眠拉了回來,“等等。”
柳蘭蘭疑惑站在原地,還沒開口,就見謝眠轉身進了屋。
不多時,謝眠拿著一些瓶瓶罐罐出來。
謝眠拽過柳蘭蘭來,讓她坐回去,開始給她的手臂上藥。
一邊上藥,謝眠還一邊說:“女人最寶貴的就是這一雙手,你手臂這麼好看可不能毀了,我給你上的這些藥是不會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