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甚至都不需要殷冊提醒,就變得規規矩矩起來。
回來第三日,殷冊就將安王府上所有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王爺,如今還不到清賬的日子,將外麵鋪子的掌櫃全部叫來,隻怕不妥吧?”
安伯麵帶猶豫,以前這位主隻管花錢其他什麼都不管,盡管一下子變聰明了,內裏隻怕是不變的,讓他插手這些東西,不是添亂嘛!
“本王說要見安伯安排就是,還怕本王做出什麼事情不成?”
殷冊在安伯麵前懶得掩飾,一眼掃過去見安伯還有些猶豫,嗤笑一聲,道,“放心,不是為了本王的私利,本王說話井無半點虛假,之前說與安伯說了是那理由,現在本王見這些管事也是為了太子殿下。”
“王爺,小心隔牆有耳。”
一聽到太子殿下這幾個字,安伯表情一凜,登時一改此前猶豫的模樣,看得殷冊不由感歎。
殷縱義此前真的不會安排,這麼一位忠心為主的人竟是沒有安排到祁乃鈺的身邊,若是那個沒有自己來的世界祁乃鈺的身邊有安伯,想來也不會被太子妃騙的這麼慘。
想到這兒,殷冊也不瞞著安伯,直接道,“本王知道你擔心,也不妨告訴你,本王叫人都叫來,確實是有件事要找他們做,本王曾親眼目睹太子妃和三皇子有過甚的交往,若不是因為此事,本王也不至於遇到如此凶險的一遭。”
“竟有此事!”
安伯大驚,他知道殷冊是從鬼門關過來的,本來還沒有太放在心上,可因為這件事導致的果就不是這麼一回兒事了。
“王爺且等一等,老奴這就去安排。”
“去吧。”
看著安伯果不其然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做,殷冊慢慢抻了一個懶腰,心知這一次安伯找的人應該不會簡單了。
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不過是隨意召見了幾個鋪子的掌櫃,能有什麼壞心腸呢?
不多時安伯就已經將殷冊要求的人都帶來了,身上綾羅綢緞,身材各異,乍一看還真的就像是在很一回兒事,但殷冊一聽他們的呼吸和步伐,綿長不斷,可見都是練家子。
“王爺,這些便是各個鋪子的掌櫃。”安伯恭敬看著殷冊,轉頭就對他們道,“還不趕緊給王爺見禮!”
“見過安王殿下。”
眾人齊刷刷得行禮,殷冊擺擺手,表示不在意,但是下一句話就他們渾身一僵。
“賬本都帶來了吧?”
賬本?安伯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回王爺的話,都帶來了。”
“那就好。”
殷冊笑笑,“今日想將賬簿對出來吧,精確到每一分每一厘,全部偶讀給本王對的清清楚楚。”
“啊,王爺這——”
安伯覺得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怎麼就成對賬簿了?不是要吩咐他們做些什麼嗎?
“這什麼?安伯以為本王不能看賬簿?”殷冊的臉立馬冷下來,“那些鋪子今日起全部關門,本王不缺這幾日的錢財,賬一日對不出,這鋪子一日便不開。”
殷冊突如其來的要求有些讓人看不明白,安伯也疑惑,抬頭卻對上了殷冊暗示的目光,想不明白甘遂就不想,打發這些人真的開始對其賬簿來。
把事情安排下去,殷冊就懶得看了,衝一旁吩咐道,“青梅,仔細看著這些人,若有事情就來跟本王回稟。”
“是王爺。”
青梅規規矩矩的行禮,低眉順眼,對上其他人則是冷眉豎眼,十分不好接近。
青梅本就是殷冊身邊的大丫鬟一向如此,在她看管下,這些人就算是想要偷懶也不能。
殷冊轉身就回了自己院子。
推開門一進屋,衣袖就被人拉住。
仔細一看不是本應該在宮中的太子殿下又是哪個。
“出去這麼久,安王就不怕旁人摸到屋子裏來?”
祁乃鈺目光灼灼得看著殷冊,表情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殷冊就更不擔心了,道,“那豈不是正好坐實了臣對安伯說的話?隻怕到時候他幫著臣遮掩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