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1
“這怎麼能是放肆呢?”殷冊眼神幽幽得看著祁乃鈺,“比本王放肆的人多了去了,隻是你眼瞎瞧不見,亦或是心盲裝不懂,不然也不會落得被人下毒傷害又丟在東宮自生自滅的境地了。”
“那是因為皇後對孤不喜,孤自始至終都明白,既然皇後找來的太醫如此說,孤又能怎麼辦?太子妃她又能怎麼做,她不是沒有為孤反抗過,但之後得到皇後更加嚴厲的訓斥,你裝作一副都懂的模樣,可是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殷冊的話終究是觸動了祁乃鈺心中最不能觸碰的底線,一時間竟是不管不顧直接吼了出來。
因著身體虛弱的緣故,說完這段話,祁乃鈺還微微喘著粗氣,眼角有些泛紅,不知是生病還是氣惱的緣故。
殷冊之前設想過許多理由,比如祁乃鈺愛慘了太子妃之類,可誰能想到就這?
就是因為給了他一點關懷?還是因為皇後的冷淡導致的。
因著來時太子妃的反應,殷冊推測出他們幾人應該都是各自為政互不幹涉,卻不想太子妃被太子信任的源頭還在皇後那。
不,皇後到底還是隔了一層,祁乃鈺不至於對其有著這麼深的孺慕之情,或許事情的關鍵還是在皇帝身上。
聯想到祁乃鈺腿上的繭子,殷冊眸色更深,這夫妻倆當真是害人不淺!
想來也是,姨母,對姐夫都抱有不該有的心思還成功上位,是個好人的概率本身就不大。
而另一個沉迷美色對姐妹來者不拒的,好人的概率更不可能高了。
所謂娥皇女英共事一夫,都是當權者找的借口,為自己貪戀美色找的借口。至於前者,對男人有多少喜愛怕是也不見得。
君不見在世間姐妹同嫁一夫,對女子家有幾個瞧得起的,也就是在皇家,說是美談,還不是礙於權勢?
這一堆歹竹出了祁乃鈺這麼一根好筍,也是難得。
好筍有些可憐,但這不是殷冊瞞著他的理由。
縱容這個人在他痛苦時給他多少慰藉,這人有著害人之心,此人便不能再留。
不破不立,想要傷口好得快,就最好將腐肉全部挖掉,唯有如此,這個傷才有真正好的那一天,而不是時不時就發作一番。
“太子不是想要證據?”殷冊指著自己說道,“本王就是證據。”
“那日在太子殿下昏迷後本王也暈了,和太子一樣,中毒。”
“而在中毒前,我遇上了二皇子在與一女子私會,不過那女子我並沒有看清她的長相,隻聽到了她聲音。”
“就憑聲音你就篤定那女人就是太子妃?”
祁乃鈺仍不願意相信殷冊口中的女人就是太子妃
“當然不僅僅憑這個,太子殿下可別忘了,我即是撞破,那必然是那兩人正在幹那檔子事兒,除卻聲音,我還看到了……”說著殷冊聲音突然低下來,附身靠近祁乃鈺,在他耳邊輕道。
“我還看見了,那女子肩頭有一顆鮮紅的痣。”
這是假話,殷冊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看資料的時候太子妃和二皇子愛在私會的時候密謀,幾次三番下來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殷冊完全有其他的方法證明這兩個人確實有私情,但是偏偏起了惡趣味,他見不得旁人欺負太子,自己可不在此列當中。
祁乃鈺:“……”
“你怎麼這個反應?”
殷冊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自己想象中的畫麵,隨即反應過來,“該不會你……”
“不說別的,你怎麼就知道肩頭有紅痣的就是太子妃?”
“……根本就沒有碰過太子妃吧?”
“……“祁乃鈺已經很努力得轉移話題了,卻不妨殷冊太過執著,還是將話全問了出來。
“真讓我說中了1
殷冊眼中的驚訝不是作偽,現在在回想起劇情中的內容,還真的能看出些端倪。
如今太子祁乃鈺依然是二十有二,比他小幾歲的人二皇子膝下都有幾個孩子了,偏生太子殿下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得不令人多想埃
“人都不讓你碰太子殿下還覺得沒問題?這裏麵問題大了。”
“不是她,是孤的問題。”
祁乃鈺艱難的說出來幾個字,說完話反倒是輕快了。
可殷冊是誰,他知道全部劇情啊,腦回路自是跟祁乃鈺不一樣,“太子妃為了不跟太子殿下同房,竟然這麼早就開始下藥謀害太子殿下1
祁乃鈺:?
這還是一件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