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子妃作為內應,很快宮中就傳出了太子不滿皇帝已久,意圖謀反。
皇帝震怒,下令徹查。在東宮人贓並獲。
最後這位人人交口稱讚的太子殿下隻落得了一杯毒酒賜死的下場,幾年後又有誰記得還有這麼一位忤逆意圖謀反的廢太子。
而在此之前,太子的身體也曾傳出不大好的風聲,自然也是那位好太子妃的手筆。
殷冊穿來的時機也是巧,正是一直和太子不對付的安王挑釁太子,恰巧遇上太子毒發昏迷,安王害怕之急也一並暈過去的時候。
而殷冊就是這個倒黴被嚇死的安王。
“嗬?被嚇死?”殷冊挑了挑眉,安王小可憐的屍體正停放在係統空間中,哪裏是被嚇死,分明就是被毒死的。
而資料中,最後接觸這個安王的正是當今聖上。
這太子也是夠可憐的,枕邊人害他,親弟害他,就連一直尊敬的父親也害他,端方如玉,素有賢名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被那些人當做德不配位,不該待在這個位置上擋著旁人的路嗎。
要他說,人生在世,唯有一個狠字,才能叫人不敢欺他,不敢辱他,不敢恨他!
瞬時,殷冊眼中染上一絲猩紅,若是有旁人在旁,必然會被這恐怖的眼神駭祝
片刻,殷冊的表情又恢複了正常,衝著外麵喊了一聲。
“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回應的是一道清麗的女聲,不似方才的那般嬌媚膩歪,聽得倒是清爽。
“進來給本王更衣,本王把太子給氣病了,不得去瞧瞧嘛1
一句話配上殷冊這慵懶的語調顯得是嘲諷意味十足,話音落下,外麵聲音一頓,繼而就是四五個人魚貫而入,皆是一流水的美人。
殷冊也是被人服侍慣了的,被這幾位婢女服侍穿戴沒有絲毫不適,就是有意思的是這幾位一個個都斂著表情,同先前那個嬌媚的丫頭不一樣。
這安王也是有意思埃
殷冊的劇情裏麵隻有關於太子的,對於安王隻有寥寥數筆。
安王並非是皇室中人,而是開國功臣唯一異姓王殷縱義的兒子,殷縱義早年在戰場上受了不少傷,暗疾發作早早就去了,死的時候開國皇帝還在,王爵就落在了年僅十歲的殷冊身上。
不過兵權卻是沒有的,殷冊也是膽小,從開了竅之後就和女子廝混在一起,生怕礙了上麵人的眼。
但到頭來,不還是配上了性命。
念及此,殷冊不由慶幸自己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來,否則就要用那個死掉的安王的身體了,一想到安王曾碰過這麼多人,殷冊就是一陣胃部不適。
重活兩世,不僅變了殷冊的心性,更是讓殷冊碰不得人,普通服侍也就算了,在親密些隻會讓殷冊覺得惡心!
“爺,你這才剛醒,身體別有什麼問題,太子那邊還是不去了吧?”
就在殷冊沉思其中關係之時,先前殷冊在窗外聽到的那個聲音又在殷冊耳邊響起,將殷冊的思緒拉了回來。
“青梅。”殷冊按照記憶中的信息,輕咬出這人的名字,“你倒是知道為爺著想埃”
“此乃奴婢分內之事,奴婢不敢邀功。”青梅說著,頭低的更低,似乎當真是謙卑至極。
“怎麼能不敢呢?”殷冊勾起嘴角,“你是不是覺得爺我是找太子請罪,所以心疼爺了?恩?”
殷冊最後一個小尾音輕輕上挑,好聽的聲音勾的在場所有人臉紅心跳,青梅也不例外,不過到底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沒有順著殷冊的話繼續,而是道,“奴婢隻是擔心爺的身體。”
“免了。”
殷冊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衣袖一揮就把人打到一旁,沒看一眼此人驚愕的臉,“爺是去找太子爺麻煩的,你這關心還是省省吧1
說完,殷冊闊步就往外走去,直奔東宮。
東宮之中。
一個豐神俊朗的人正中躺在床上,緊皺著眉頭,隱隱還有汗水不斷劃過,旁邊卻沒有半個人。
“呃藹—”一聲低吟從此人口中轉出,還不等傳到外麵,就消失在了這偌大的殿中……
殿外,一身穿華衣的女子端坐在外麵,時不時端起茶輕呷一口。
“太子妃,太子獨自在殿內,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要不奴婢還是進去瞧瞧?”
“大膽!太子身體金貴,方才太醫說了不叫我們進去叨擾太子,我等就等在外麵為太子祈福,難不成太醫的話還不如你這個奴婢?”
“奴婢不敢,還請太子妃恕罪1
“哼,誰…怎麼回事,外麵如此吵鬧?”
太子妃繡眉一豎,突然側過頭看向門口,正巧眼見著侍衛身形狼狽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太,太子妃不好了,安王來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