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來的神也需要寬容和善良……”女人直視自己的丈夫,一字一詞地緩慢說道。
仿若聽見了什麼極其可笑的笑話,男人不屑地冷笑出聲,說:“寬容?善良?這些品德應該是屬於統治者的子民。如果我們的女兒隻是一個平民,那麼她善良,受歡迎並沒有錯。但她是掌權者!掌權者應該被畏懼。”
“那你想怎麼做?摘花節已經鄰近……”女人問。
“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男人剛剛答完,卻發現自己妻子並不滿意自己的回答,她的眉頭深深皺起。見此,他解釋道:“這是最壞的打算也是最後的打算,至少也會等到摘花節之後才開始施行。”
“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王辰。”令人出奇的,她並未以戰神之名稱呼對方,而是直呼其真名。“在不久之前,他們家的丹鶴渡船已經被外地人毀掉,自己的朋友也沒能活下來,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他?”
“真的是那樣嗎?”金色麵具下傳來了譏諷的聲音,男人說:“別忘了那家夥是怎樣獲得如今的地位。他是一條卑劣的獵犬,不會遵循任何一位主人,隻會循著血腥味和獵物的味道前進。這麼一條計策就想獲取信任?他能騙得你,可騙不了我。”
“但我還是願意相信他。你別忘了,沒有王直,我們不可能擁有今天。”
“是我們自己贏了,不是因為他的幫助。是我們建立了這一切,是我們讓這塊土地如此富饒,是我們讓子民如此幸福……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卑微的攀附權勢者。現在,你就安心準備摘花節,我不會讓這麼一群老鼠打擾這場盛大的節日。”
女人的神色終於鬆懈了下來,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離開之前她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突然問道:“這群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你指的什麼?”
“殺死侍衛,這是明顯的惡行。那他們是怎樣在持有一顆極惡之心的同時,並且把人殺掉?以日盤的力量,應該會在殺心出現的那一刻,就抹掉他們。”
“還不知道。”麵具下的聲音僵硬,顯然他不太願意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他說:“但現在,我知道一點,無論這幫外地人用了什麼法子,但他們依舊是人類,而人是最為脆弱的就是他們的生命。日盤做不到的事,我來親自做。”
“就這樣吧!”奈蒂亞揉了揉額頭,似乎很疲憊,吩咐道:“盡快找到他們,確保摘花節能夠正常舉行。”
“是的,納芙蒂蒂婭,我的女神。”金色麵具下的男人尊敬地說道,然後向她行禮,目送她從樓梯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