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夫人毫不隱瞞,“是啊,等他清醒過來,我就帶著他離開。”
頓了一下,又轉過身來,伸出手去牽起了顧如九,“到時候,南城這裏就隻剩下你,希望你可以一個人努力下去。”
有珍珠夫人這句話,顧如九也覺得動力滿滿。
珍珠夫人換上了無菌服之後,就進入了重症監護室,坐在病床旁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些什麼。
隔著厚厚的玻璃,顧如九一個字都沒聽到。
可卻能滿滿的感覺到那點溫柔。
想來,那就是珍珠夫人愛了幾十年的人吧?
希望他能早點痊愈。
人生能有幾個幾十年來等待?
此去經年,怕是再沒有下回了。
所以,珍惜當下,最為重要。
她本來是在想珍珠夫人的事情,可腦海中卻越發的偏離了路線,全部都是霍司沉的樣子。
這幾天沒去見他,他還好嗎?
越是這麼想,心中就越是忍不住的想要去見他。
可最後,顧如九還是忍住了。
她並沒有想起來什麼,隻是因為溫言修和厲夫人的對話,得知孟姐的事情而已。
至於自己,仍舊是一無所獲。
自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去找霍司沉呢?
她想著,順勢坐在了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托著腮發呆。
正巧,眼角餘光就瞥見了宋溫婉。
不光是宋溫婉,還有她的母親,柳彎彎。
兩個人好像是拿著什麼檢查報告,一副高興的模樣。
這種小事情,顧如九本來是不感興趣的。
可柳彎彎的聲音有點大,她多少聽到一點,清清楚楚宋南衣三個字。
有關於宋南衣的事情,她就有點興趣了。
想了想,顧如九轉頭去看了一眼還在病房裏麵說話的珍珠夫人,起身朝著宋溫婉那邊而去。
“溫婉,你這回也就算是十拿九穩了,有了這個孩子,還怕他們霍家敢對你不好?”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有點擔心,媽,那畢竟不是停歸的孩子,被發現了,怎麼辦啊?”
“怎麼可能會發現,到時候我會請人安排好親子鑒定的事情,再說了,那個宋南衣不也就是靠著兒子上位的嗎,你現在就是霍家的大功臣,你別怕。”
“那倒是。”宋溫婉得意幾分,伸出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又道,“那咱們之前偷了她研究報告什麼的,也就算是沒用了,本來還想這麼扳倒她呢,結果自己就嗝屁了,太沒勁。”
“這樣也好,省得髒了我們的手,反正你現在的目標就是養好這個孩子,另外再盯緊了霍停歸,別讓他想著別人。”
“說起這個,我正有事情要跟你說呢。”宋溫婉嚴肅了表情,“停歸從大不列顛回來,我才知道,他是去那邊找宋南衣了,他懷疑宋南衣沒死。”
“那……找著了?”
“當然沒有,不然我們還能這樣站在這裏說話嗎?”宋溫婉擺手道。
柳彎彎鬆了一口氣,又問,“那這有什麼好說的。”
當然有好說的。
霍停歸雖然沒在大不列顛找到宋南衣的蹤跡,卻得知了一個消息,說當年宋南衣的母親投海其實並沒死,而是顛簸去了大不列顛,再回來之後,搖身一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誰啊?”柳彎彎越發的好奇了。
“據說……是厲公館的,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