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陽是怎麼都不可能自己調兵回京都城的,所以不管太後怎麼威逼利誘,他都軟硬不吃。
想當初太後極力促成虞溫陽和陶夭兒,為的就是一舉拿下邊關三十萬兵馬,如今虞溫陽跟她說不能調兵,連她鋪好的路,他都不願意走?
既然不能為她所用,那她留他還有何用。
“既然如此,虞將軍回京都也多時,且在京述職,虞府便將兵符交還給朝廷吧。”
當初賜婚虞府和攝政王府時,她是有意將虞府這三十萬兵馬的兵符送給盛蘭澤,那不是為了讓盛蘭澤高興,知道他在她的心裏有多重要嗎?
如今她已經看清,不管她怎麼做,盛蘭澤都不會要她,還在暗地裏扶盛蘇痕上位,想奪她的權,若是盛蘭澤要她,這皇權她可以送給盛蘭澤,盛蘭澤想讓誰上位她都沒有意見,可偏偏盛蘭澤不如她的意,既然如此,那她便抓牢了這皇權,盛家的人誰也別想從她手裏把皇權奪走。
虞溫陽這次回來看多了,也聽了一些父親母親的話,既然他不能再去邊關,那這三十萬兵馬的兵符還是還給朝廷為好。
隻是他還一直想著或許以後還要去邊關,便將此事暫時壓製。
現在太後提起,他也再沒有抓住不放的理由了。
“微臣領命。”
隻是在虞溫陽領命叩首之時,太後又道。
“哀家得到一個好消息,今日想與虞將軍分享一二。虞府兩姐妹未嫁入皇家之前,姐姐是叫虞溫柔,妹妹叫虞溫寧,哀家賜婚姐姐嫁給攝政王為王妃,妹妹嫁給陛下立為皇後,近日哀家聽妻傳言,說是嫁進攝政王府的是妹妹虞溫寧,嫁入皇宮被立為皇後的是姐姐虞溫柔?虞將軍,這種無稽之談,究竟是真是假?”
虞溫陽頓時如遭雷擊,抬首看向上坐的太後。
這件事明明就是她們皇家人欺負虞府,陛下要姐姐,攝政王要妹妹,成親之時太後也是默認的,現在她來提這件事,這是想治罪於虞府!
偏偏這件事他們一個字都不敢提,更別說接話了,這是皇家的秘辛,誰提誰得死。
“微臣今日就出發去邊關,也請太後履行諾言,安頓軍中老弱病殘。”
太後緩了臉色也緩了語氣:“虞將軍放心,明日早朝,哀家就便將此事提出,讓軍機閣和兵部擬定方程,虞將軍隻需去邊關調兵回城即可。”
虞溫陽從太後的無疆宮出去,路上‘偶遇’到了攝政王,兩人隻是對了一個眼,都沒打招呼,但是虞溫陽的表情,盛蘭澤不用猜也知道,虞溫陽妥協了,太後得逞了。
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這樣就夠了。
虞溫陽出宮後回了一躺虞府,然後就趕著出了京都城。
太後答應虞溫陽的安頓邊關軍中老弱病殘的事在早朝上得到了大部分大臣的讚同,不讚同的便是覺得這筆費用也不小,而國庫雖然有錢,但國庫的錢要用在刀刃刃上,若是那裏的百姓遇到天降洪災啦,火山爆發啦,地震泥石流啊這些,而軍中的老弱病殘在他們看來,他們在軍中就享有了該有的待遇,現在還要讓朝廷再出一份待遇,這是增加國庫壓力。
但是太後答應了虞溫陽,虞溫陽已經去邊關調兵了,若等虞溫陽帶著大軍回來,她這裏連這等小事都沒議下來,那虞溫陽反水,帶著大軍投靠盛蘇痕,那她不是給了盛蘇痕搶奪皇權的機會。
“此事就依兵部的意思,具體章程,兵部詳列出來之後在議。”
所以安頓老弱病殘是必需的,不過這個怎麼安頓還可以商量。
現在的朝堂,攝政王已經被架空,基本不上早朝,隻忙著迎娶新王妃。
陛下倒是想來早朝,可陛下沒有發方權,若是忤逆了太後,便會被太後擠兌出去,如今的天渝,已經成了太後一個人的了,太後也隻等虞溫陽帶著大軍回朝,便可廢帝自立為皇。
盛蘇痕宿醉在後宮醒來,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
美人楚楚可憐,又是他自己醉酒後說再也不上朝了,加之朝上有太後坐鎮,陛下又在生太後的氣,這美人憐愛盛蘇痕,況且陛下能在她宮裏宿夜,還不上早朝,這一傳出去,在後宮便是無上榮光。
盛蘇痕按著頭,其實不上早朝也沒什麼,昨日他才霸朝離開,今日又去早朝,不是被那些個看不起他的大臣笑話嗎?
“可還有別的事未報與寡人?”
美人搖頭,“沒有了,臣妾那兒敢欺瞞陛下。”
昨日皇後派人來見盛蘇痕時,伍公公是知道的,隻是那人根本就沒有上報來求見陛下,他也不知道皇後宮裏是否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