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寧看著自家姐姐這副全副武裝的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什麼打擊了。
不過也不能說沒事,想著自己的夫君愛的不是自己,她還要每天保持風度,要在人前撐起自己的皇後身份,姐姐也是挺累了。
殿裏多處碳火,與殿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虞溫柔坐了一會方解開狐裘披風,虞溫寧看著明顯圓潤的姐姐,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玉連桀自也是看出虞溫柔身體上的變化,便想著替虞溫柔看看。
“皇後娘娘,草民這裏有一方,能替皇後娘娘分憂。隻是,皇後娘娘可否讓草民先為娘娘請脈,這方子藥性霸道,若是皇後娘娘身體有什麼不適,還需調理好後再行用方。”
虞溫寧雖覺得姐姐有些變化,但看她麵色紅潤,皮膚光澤有彈性,想必身子骨也是好的,不過上一次她就發現姐姐在用藥,現在這表麵的健康是不是姐姐用藥所致,這就得讓玉連桀這個神醫來偵破了。
虞溫柔不是不相信玉連桀,隻是有些事,她現在還不方便透露。
虞溫柔思索一會兒後,叫來了藍若思,與藍若思耳語幾句,她便起身,去了側殿,藍若思隨其過去按排好後,過來叫玉連桀。
虞溫寧作為玉連桀的徒弟,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去幫師父打下手。
進到側殿,虞溫柔坐在簾帳內,而自簾帳內拉出一根線,線的那一頭綁在虞溫柔手腕上。
這宮裏的太醫都這麼給後宮娘娘看病,玉連桀不意外,虞溫寧卻有些意外。
難道姐姐這是在考驗玉連桀?
玉連桀走過去便拉起那根線,隻一瞬,玉連桀便放下了。
藍若思還是第一次見人把脈這麼迅速的,而帳內的虞溫柔帶著緊張的心情,原本做好的保障,隻是這玉連桀太過高深,這麼快就似準了脈,倒讓虞溫柔不知如何與說。
虞溫柔有些不確定的問:“神醫,我這身子可能服用您的方子?”
玉連桀將寫好的方子拿出來,交給藍若思。
“皇後娘娘都叫我神醫了,這方子自然是能服用的,況且這方子本就是照著皇後娘妨的身子來調配的。”
玉連桀安了虞溫柔的心,又與藍若思道:“按我這方子,抓十幅藥,裏麵重點的三位藥材單獨包好,不可與其它藥材混淆。”
藍若思明白的點點,然後看了殿中幾人一眼,拿著方子去抓藥了。
藍若思一走,玉連桀便道:“皇後娘娘,您如今身子重,我需要給您施針,可能施針的這個過程有些危險,但娘娘不必擔心,我這徒兒會用真氣護著您的心脈,待藥取回來,娘娘就喝一幅,此藥三天一幅,藥喝完後,會痛幾天,娘娘隻需忍忍,忍過了這幾天,娘娘的煩憂便是徹底驅除了,且不傷娘娘根本,娘娘且放心。”
虞溫寧很在意玉連桀說的第一句話,他說姐姐身子重?
姐姐隻是胖了一點,看著似有些圓潤,可也算不得重吧!
這邊藍若思才走出中宮,便看到陛下怒氣衝衝的向中宮走來。
他身上還穿著龍袍,都未回寢宮換衣衫。
藍若思及想調頭回去通知虞溫柔,可盛蘇痕受了氣,三步並做兩步,不及藍若思回去,盛蘇痕已經到中宮門口。
“奴婢參見陛下!”
盛蘇痕這模樣,要不是他自己在朝堂上受了氣,此時在外人看來,像是皇後對不起他,這才讓他怒氣衝衝的來中宮找皇後算賬。
“皇後呢,寡人要見皇後。”
藍若思也就慌張一瞬,眨眼之間便冷靜下來。
“陛下,入冬天寒地凍,娘娘在泡熱水澡,奴婢這就去伺候娘娘更衣來見陛下。”
大清早的泡熱水澡,盛蘇痕覺得虞溫柔越來越奇怪了。
若是往日,盛蘇痕一定甩袖離開,後宮這麼大,他的妃嬪又不少,善解人意的也越來越多,而且都比虞溫柔這個皇後要開明,不像虞溫柔,她是越來越古板了。
所以他今天這麼忍耐著堅持留下,不惜等虞溫柔梳洗更衣,必定是有事要虞溫柔幫他出力,而且這個事,還隻有虞溫柔能辦得到。
側殿,玉連桀正做施針準備,虞溫寧也試了試自己的功力,這可事關姐姐安危,她總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
正殿藍若思給陛下送了茶,然後退出大殿,去了側殿。
虞溫柔心情很複雜,她都這般遮掩了,還是被玉連桀一眼瞧出來原委,雖說玉連桀已經說過,不會有事,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
而藍若思推門進來時,虞溫寧抬眼去看,心裏還想著她怎麼這麼快,然後看她是空手而歸,就有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