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命一出現,盡人世和虞溫寧便自覺的停了手,兩人表情都不怎麼自然,有些犯錯後的宭破。
不待聽天命出聲,盡人世便自覺自動的要去廚房劈柴打水。
虞溫寧這會兒才想起她在聽天命的寢殿,她怎麼向聽天命解釋她會在他的房裏,說她去地宮了,老伯已死,她還去地宮做什麼?
所以盡人世提出去廚房劈柴打水,虞溫寧找不到別的借口,就順嘴一句‘我也去’。
盡人世回頭惡狠狠瞪她一眼,然後走出大殿,聽天命未出聲,可虞溫寧走到門口時,卻是被聽天命攔下了。
虞溫寧看看聽天命,聽天命指了指屋裏,讓她進去坐。
虞溫寧逃跑的計劃落空,既然聽天命留下她,她便隻有看看聽天命要說什麼?
聽天命給虞溫寧倒了一杯茶,虞溫寧剛和盡人世打了一架,這會兒正缺水呢,她也就不跟聽天命客氣,將聽天命倒的茶分幾口喝完。
聽天命道:“你可知我剛剛去了哪?”
虞溫寧搖搖頭,問他:“你去哪兒了?”
既然聽天命這麼問,想來就是想告訴虞溫寧,虞溫寧便趁機將話頭接下去,免得尷尬。
聽天命給虞溫寧續了茶。
“我去了攬哲宮,讓攝政王從此都不要再找你,還告訴他說我會帶你離開天渝。”
虞溫寧剛喝進嘴裏的茶差點就噴了出來,因為不雅觀,她隻好又給咽回去,然後就給嗆到了,咳了半響,漲紅了一張小臉。
聽天命看她這反應,心裏不知為何有些小不開心。
因此虞溫寧被嗆得一陣咳,小臉通紅,聽天命也未伸手過來幫她拍下背,幫她順氣。
等虞溫寧自己調整好了,這才問聽天命。
“攝政王答應了?”
聽天命瞧著虞溫寧那張急於想得到答案的臉,便不想再說下去。
“我送了他一樣東西,是他非常需要的,他收了,你猜他會不會答應?”
虞溫寧怔了怔,好半響才嗤笑一聲。
這答案,看來很明顯了。
“那國師打算什麼時候帶我離開?”
聽天命訝異的看向虞溫寧,有所慌張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她。
“你真願意跟我走?”
虞溫寧對著聽天命笑一下,笑意不達眼底。
她似已經看破紅塵一般,隨風去了。
“國師走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好提前與家父家母告別。”
虞溫寧說罷便離開了大殿,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廚房。
盡人世劈完柴,正在打水,看到虞溫寧跟失了魂兒似的走過來,以為是聽天命重罰了她,正偷著笑呢。
隻見虞溫寧上前奪了盡人世手裏的水桶,然後木訥的去打水,然後倒在水缸。
盡人世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看著,虞溫寧打了三桶水後便有些吃力了,可她還是麵無表情的繼續打水,直到將那個水缸裝滿,然後她終於放棄了水桶,趴在水缸上,看著水裏的倒影。
她看著那張麻木的臉,腦中一片空白,她已經沒有任何前進的動力。
盡人世看了她半響,她就站在水缸邊一動也不動,他順手便在地上撿了一顆石子,然後從指尖彈出,那小石子似有萬鈞之力,打在水缸上,水缸嘭一聲炸開,缸裏的水嘩啦流了一地,虞溫寧整個身子都被水給澆頭了。
後知後覺的她,反應過來被盡人世戲弄,而盡人世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樣子,在那邊捶胸頓足的仰天大笑。
虞溫寧抽了抽嘴角,剛才有那麼一刻她及想衝過去揍他,這會兒看他跟個三歲小孩子似的整到她就高興成這樣,她突然失去了與他搏鬥的念頭。
而盡人世自知他這樣整虞溫寧,以虞溫寧的性格必定要與他大打出手一翻,可他笑了半響,卻看見虞溫寧不理會他徑自回房去。
虞溫寧換好衣衫出來,盡人世就在外麵趴在一邊偷看。
虞溫寧走過去:“你做什麼鬼鬼祟祟的躲在這兒?莫不是知道剛才自己做錯了事,跟過來想向我道歉?”
盡人世嗤一聲:“這裏是關心觀,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說罷他轉身要離開。
虞溫寧現在已經沒有心思與盡人世計較了,見盡人世走了,她便也要回屋。
還沒走出幾步,又被盡人世叫住。
“喂,你什麼時候離開觀星台回你的攝政王身邊?”
虞溫寧頓了頓,她勾起唇道:“我與攝政王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想攆我走,先去問問你師兄答不答應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