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溫寧覺得老伯太不信任她了,可既然不信任她,當初又為何將她從國師的手掌心救出升天。
“老伯,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
老伯:“把攝政王找來。”
虞溫寧:“辦不到!”
老伯:“把我帶出去。”
虞溫寧:“我無能為力……”
所以說她辦不到這兩件事,老伯就不信任她,還把她當國師的細作!
那這可太冤枉死她了。
“老伯,既然你的意念這麼強,那你自己去找攝政王,入他夢也好,去他靈台也罷,總歸在這兒靠我找人來要強吧,況且你又不信任我,我也找不來人,你想告訴攝政王的事,怕是攝政王一時半刻也聽不到。”
老伯抽抽嘴角,入夢,當他是神仙啊,去攝政王的靈台,他要有這本事,那裏會躺在這裏?
“我救過你,你必需幫我把攝政王找來。”
虞溫寧隻感覺指尖一痛,一滴血便自破開的皮膚流了出來,然後滴到了老伯屍體體。
在空間裏,虞溫寧看到老伯通體血光,然後不知怎麼的就消失了,幸得沒有爆體。
虞溫寧睜開眼來,指尖已經滴了三滴血在老伯身上,虞溫寧忙撫著手指移出石棺。
好端端的,她的手指怎麼就受傷了,這傷一看就是小刀劃的,這地宮除了她,也沒第二個人啊!
是誰這麼缺德割開她手指頭?
虞溫寧離開地宮後,盡人世這才現身,在老伯的石棺邊走了兩轉,然後離開地宮。
早朝之後,聽天命沒有跟往日一樣,急著回觀星台,而是擇路去了攬哲宮。
今日盛蘭澤沒有來早朝,太後越來越強勢,坐在在殿上,大有奪位稱帝之感。
盛蘇痕被太後打壓,原本在朝堂上漸漸挑起的那麼一點親政風,便被太後今日的一翻表現而全麵擊潰。
太後和盛蘇痕都要找國師,可國師回了兩人,說要去看攝政王。
有國師去看攝政王,太後當然不怪罪,還巴不得聽天命去看看盛蘭澤為何不來早朝,莫不是被新王妃勾了魂兒,從此不早朝?
盛蘇痕現在手上沒有一點勢力,加之數年來給朝中樹立的行事作風,讓想支持他的朝臣都望而卻步,外加有太後施壓,朝臣這邊,他就一個人也靠不住。
朝臣靠不住,國師又閉門不見,盛蘇痕隻有去中宮。
天越來越寒涼,中宮火盆裏的碳火就沒斷過。
盛蘇痕進中宮後,虞溫柔出門來迎接。還是一樣的溫柔淺語,端莊得體。
但盛蘇痕還是感覺到了,虞溫柔似有變化,那雙明亮的眸子清澈了,沒有以前那般見到他就滿心滿眼柔情似水。
但這些對盛蘇痕來說,並不重要,隻要虞溫柔還是他的皇後,他還是這個天渝的陛下。
玉連桀看到聽天命來攬哲宮,那眉眼都糾結到一處去了。
聽天命也不好奇,為何堂堂攝政王的宮殿,卻讓一個江湖郎中來替他接待貴客。
主殿上,藍若水奉上茶退至殿外,玉連桀和聽天命對立而坐。
玉連桀帶著麵具,這看不到人臉,聽天命便看人心。
“攝政王接連數日未上早朝,可是身體不適?”
雖然盛蘭澤不上早朝的借口都是要陪伴新王妃,但那日在地宮,聽天命能看出來,盛蘭澤功力受阻,且體內氣息四散,真氣亂竄,這還隻是他根據當時的接觸得到的初步結論。
玉連桀曉得盛蘭澤不會將自己身體不適暴露在外人眼裏,太後和陛下不就從來都不知曉他體內有功毒,且發作起來疼入骨血。
所以玉連桀並不理會聽天命的猜側,隻與他道:“國師大駕,不知找攝政王有何事?”
聽天命端過右手案幾上的茶,吹了吹熱氣,然後輕抿一口。
“好茶。可惜不能與攝政王共品。”
聽天命這般休閑,玉連桀可沒時間陪他品茶。
“既然國師喜歡喝這茶,那便請國師慢慢品茗,喝完了叫下人續上,在下手上還有事,恕不奉陪,告辭。”
玉連桀起身要走,國師放下茶杯,“不急,我這次過來,是有東西要送給攝政王。既然攝政王不便相見,便由你轉交吧。哦,你是大夫,或許能看出此物的價值,由其是對攝政王的……”
說罷,聽天命從袖中拿出一個方盒子來,他將盒子放在案幾上,向玉連桀推了推。
玉連桀本能的不想收他這破東西,但他沒有急著拒絕。
聽天命又道:“若是攝政王用了此物有效,便算他欠我一個人情,現在朝局紛亂,若他有想法,我可棄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