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天命詫異了一瞬,虞溫寧告訴他被囚在地牢的是她,是為讓他答應讓她把老伯帶走。
可是:“你現在還不能帶他出去。”
“為什麼?”虞溫寧情急之下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聽天命很理解虞溫寧,老伯為了讓虞溫寧逃出去,可沒舍不得花力氣攔著她,隻是當時她明明可以向他表明身份,可她卻沒有。
“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現在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出去了,我可不保證他會不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虞溫寧此時已經冷靜下來,隻是聽著聽天命的話,虞溫寧十分不解。
“他都死了,他還能幹什麼事啊?還傷天害理?說得他跟邪魔外道似的。”
聽天命搖搖頭,虞溫寧不懂,他也隻能強顏歡笑。
“總之你聽我的,你想安葬他,得等他骨肉盡散,他才不會詐屍。”
虞溫寧覺得她聽到了一個極有意思的事,聽天命說老伯會詐屍!
虞溫寧不自覺的回頭去看了一眼那石棺,想像著老伯詐屍是什麼畫麵。
“國師大哥,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啊,你是說他還活著?”
“或許吧?”說罷,聽天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虞溫寧,這眼神看得虞溫寧不由自主的冷了後背。
虞溫寧默默的拍拍胸口,她盡力了,聽天命不讓她帶老伯屍身離開,她也總不能為了一個死人太上心。
“好吧,就依國師大哥。”
待兩人離開後,那石棺內的老伯屍身,被虞溫寧掐過的脖子似有什麼在滾動,那一層皮下,幾個小凸起,在皮下流走。
然後石棺的棺蓋似受到什麼力量,將石棺給合上。
虞溫寧讓聽天命帶她去暗牢看看,她想看看之前那奇怪的東西,還有聽天命口中地宮裏的奇怪的東西。
聽天命答應了,但是看不看得到,得看緣分。
虞溫寧狂點著頭,隻要帶她去就是好的。
聽天命帶著虞溫寧走到那暗牢的盡頭,盡頭有一間小石屋,屋子裏有些亂七八遭的屍骨,說好的東西一個沒見著,但虞溫寧看到一樣及為熟悉的東西。
是那個饅頭,她之前以為是老伯搶了,但現在看來,不止不是老伯搶的,聽天命就沒有給她送過饅頭,那這饅頭是誰扔她身上,然後又給搶到這小屋子裏來了?
虞溫寧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問聽天命:“這這這……這裏麵究竟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聽天命也很想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東西,因為他也沒見過。
“看這個樣子,這裏的東西怕是離開了,我們出來也許久了,回去吧。”
虞溫寧點點頭,跟著聽天命離開了地宮。
暗道邊上已經沒有盛蘭澤的身影,虞溫寧看了看盛蘭澤坐的位置,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想來是他自己醒了,回去了。
聽天命因為和虞溫寧在地宮遊覽,所以錯過了今日的早朝。
盡人世見兩人回來,那個驕傲,但虞溫寧在地宮的時候沒感覺,這一出來發現自己一夜未睡,此時困頓,便對盡人世那興奮又端著的想讓她們去聽的態度不感覺興趣,自己回房休息了。
盡人世本也沒打算告訴虞溫寧,虞溫寧一走,盡人世便拉著聽天命回屋,然後將殿門關得牢牢的,這才細細的將早朝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其實吧,就是太後已經忍盛蘇痕多時,今早早朝盛蘇痕再插手管政事,太後便言詞苛責當著滿朝大臣的麵好好奚落了盛蘇痕一翻,把盛蘇痕說得一無事處,就是個傀儡皇帝,太後讓他坐在皇帝的位置上,他才是皇帝,若是太後不讓他坐皇位了,他就會也不是。
這話說得,擺明了讓盛蘇痕乖乖閉嘴,再多說一句話,太後就把他給廢了。
聽天命一手寸著頭,神情有些疲倦。
“那攝政王呢?他有何表示!”
“攝政王在他宮裏陪著新王妃呢,根本就沒來早朝。”
聽天命微微勾起唇,這麼說來,很快就有人要來找他了。
聽天命抬手打了個哈欠,讓盡人世去守著宮門,不管是誰要見他,一律說他閉關修行,不見。
虞溫寧隻睡了兩個時辰,而這兩個時辰有一大半的時間被惡夢折磨著。
從小到大,都是她成為別人的惡夢,現在她也有被惡夢折磨的時候。
這個時候虞溫寧自然想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可這裏是皇宮,她又見不到父親和母親,但中宮後位上坐著是她的親姐姐,她倒是可以去與姐姐說叨說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