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他嘶啞的一聲低泣,他不會是在哭吧?
虞溫寧伸出手拍拍聽天命的背,然後以她現在這個女兒家的形態,萬一等會有人過來,被發現了可就大事不好了。
“國師,有什麼話,請容我去梳洗一下,然後我們在慢慢說,可好?”
聽天命是一激動,然後就把人抱懷裏了,然後抱上了就不想放開。
被虞溫寧這麼一說,他忙整理了情緒,然後放開她。
“我失態了,問兄你……你有沒有傷著?”
虞溫寧連連擺手:“我沒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他沒傷著我。”
等虞溫寧梳洗了出來,長發已經被她重新束在腦頂,還帶了新的無相麵具。
“國師,進來坐吧,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跟你說。”跟盡人世這麼一打,她都差點忘了她來觀星台的目的。
聽天命沉著心情進了屋,“之前不是說好了,我們兄弟相稱,怎麼又喚我國師?”
虞溫寧想了想,說了嗎?她不記得了!
“嗬嗬,那我就不客氣了。國師大哥,喝茶!”
聽天命一臉的無奈,罷了,國師大哥就國師大哥,好歹也是一家人。
“剛才盡他太過份了,害你吃苦了吧,我也罰了他,要是這樣你還覺得不出氣,要不我把他綁來,給你負荊請罪。”
虞溫寧聽他這麼一說,便想像了一下盡人世負荊請罪的模樣,她可不天真的以為盡人世會乖乖的給她請罪,指不定請罪變成殺人現場呢!
“國師大哥,我跟他就是小孩子鬧著玩兒,你不用當真,我們自己打自已的,打完了明天見麵照樣吵鬧。”
聽天命聽得這些話竟是有些嫉妒了。
“你們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虞溫寧想說,她們這不叫關係好,這叫仇恨深。不過恨也是關係好的另一種表現,沒有關係那來仇恨?
“我跟國師大哥你的關係也很好啊?我們雖然不是有血親的一家人,但我們關係好到勝似一家,盡人世完全是附贈品,沒有你國師大哥,我跟他也犯不著拉關係結仇恨。”
聽天命喝著虞溫寧倒的茶,淡雅清香,初冬的雪露尖尖牙極是上等,喝一口,平靜一整天。
“既然你把我當一家人,那為兄有些事,就想問問你的意見?”
虞溫寧喝著初冬雪露,聞言挑挑眉。
“國師大哥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對了,我走南闖北,所見所聞不計其數,我可是最有主意的,你說說,什麼事兒?”
聽天命並沒有急著出口,虞溫寧也沒催促,等到聽天命想說的時候,虞溫寧便聽著。
“我打聽到天渝在開國之時藏有一批寶藏,而這批寶藏,好似皇族之人都不知情,但要想解開這批寶藏,還得從皇族的人裏下手,你說我要不要對他們下手?”
寶藏?
虞溫寧還真沒聽說過天渝有什麼寶藏?
不過聽天命說的是開國之時藏的寶藏,現在都三百多年了,她自然是不知道。
況且人家說皇族都不知道寶藏這個事兒,那就更別提她了。
隻是讓她想不明白的是,連皇族都不知道這個事兒,聽天命是從何處得知的?
聽天命這是間接的告訴虞溫寧他所為之目的?
所以在他說完之後,他就特別觀注著虞溫寧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個展眉都沒有放過。
其實虞溫寧在想,都過去三百多年的事了,真假都不一定,聽天命為何這般執著。
不過聽天命想聽她的意思,若是站到聽天命的立場,那自然是不能放棄。
“國師大哥想要這批寶藏許久了吧?既然這樣,那自然是要找到寶藏,找寶藏的過程會涉及的人和事,既然國師大哥早已想好結果,那旅途中的艱難險阻必然也會奔著大局選擇,皇族的人手裏有線索,你便找他們協商協商,到時候找到寶藏給他們些好處不就完了。”
虞溫寧說的話雖不是句句肺腑,卻是她站在聽天命的立場考慮的這件事。
聽天命聞言憋著氣,有些無奈的笑了出來。
虞溫寧才不管聽天命做何想法,她還惦記著某些事兒呢。
“國師大哥,我有件事想問你!”
聽天命抬眸看看她,輕嗯一聲,示意她說。
“你可知這皇宮地底下有地宮?”
聽天命一頓,看向她。他就是為了讓虞溫寧將地宮這件事忘記,這才提起寶藏,不想虞溫寧竟對寶藏丁點不感興趣,還是將地宮的疑惑問了出來。
“知道,這地宮也是天渝開國之初修建的。”
虞溫寧雙眸閃了閃,似極艱難的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