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公做了跟在丹雲傾身邊的老人,丹雲傾打從娘胎裏就帶著病,他怎麼沒發現。
“神醫可莫誑我,太後娘娘小的時候沒這病。”
玉連桀淡笑一聲,又繼續收拾著他的藥箱。
“周公公,你不是大夫可能不知,這些病都有發作條件的,太後娘娘小的時候沒發作,那是太後娘娘小時候並不用打理天渝江山。如今日夜操勞,自然就催發了她這病症。”
扯這些,周公公全身長滿嘴也說不贏玉連桀。
“可是,為何神醫給太後醫治後,太後會暈睡?”
玉連桀背起藥箱,輕聲對周公公道。
“都跟你說了,太後打理江山日夜操勞,勞累了自然就需要休息,可太後的頭痛症折騰得太後睡不好,我施針緩解了太後的病症,太後自然就嗜睡。”
周公公還想要說什麼,可他實在找不到處罰玉連桀的借口,這可急得他都能咬到自己舌頭了。
這可是太後交待下來的事,若今日未能如太後的願處罰了玉連桀,怕是等太後醒來,該受處罰的便是他周公公了。
蔡嬤嬤跟周公公也算是一個鼻孔出氣,見周公公走正道抓不住玉連桀把柄,蔡嬤嬤就走黑道,幹蠻不講理。
“大膽草民,你自稱神醫,卻醫治太後數日未見好轉,來人,將這江湖騙子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玉連桀一早就看出他們這形勢,加之今日太後會見國師,兩人密談許久,想來是要有所行動了。
“嬤嬤莫急著處罰於我,我想太後還很需要我,若是沒有我的施針,太後的頭痛症便會立刻發作,嬤嬤若是真心為太後著想,便該曉得現在應該怎麼做才是對太後最有利的選擇。”
蔡嬤嬤和周公公對視了一眼,玉連桀此話在他們二人的理解來看,就是玉連桀故意不給太後治好,就是為了拿此事來要挾太後。
“豈有齒理,你一個江湖郎中,竟敢在這皇宮要挾起太後來?”
隻見玉連桀五指一伸,周公公身後的內侍無人不應聲倒地,而後整個大殿就隻有周公公和蔡嬤嬤站著,但他們也像是被人定了穴,動不了。
“我這個江湖郎中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我想要她死還是要她活,全憑我手裏的一根針。不過我與她無冤無仇,隻要她不來動我,我便不會動她。”
說罷,玉連桀便背著自己的藥箱走人了。
而太後睡醒起來,便見著大殿裏倒的倒,立的立,還是傳了宮裏的太醫,經太醫數人研究,最後從他們身上取出一根銀針,然後他們才如活過來一樣。
丹雲傾知道此事是玉連桀所為,當下便是要宣齊過,讓人雲將玉連桀拿下。
可經周公公和蔡嬤嬤一陣勸,加之太後的頭痛症還得仰仗玉連桀替她醫治,最後太後便是忍了這口惡氣。
而玉連桀回到攬哲宮,找不見虞溫寧,便去見了盛蘭澤。
盛蘭澤還正有一件事想問玉連桀,此時玉連桀過來,他正好抓住機會問問他。
“寧兒說早上與你一起出去是給孤找藥引?”
其實盛蘭澤已經基本確認虞溫寧在說謊,但他還是想聽聽玉連桀怎麼說。
“藥引?什麼藥引?”
玉連桀並不想幫虞溫寧圓謊,可經此一提,玉連桀還真有了一個主意。
“那你們早上一起出去做什麼啦?”
盛蘭澤就知道虞溫寧是在騙他,可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時某隻不知道裝什麼的壇子快要噴薄濺出,若玉連桀在添把柴,那壇子能就這麼破。
玉連桀靜了半響,才道:“她說這初冬的晨露泡茶特別香甜,就邀我一起去收集晨露,然後在外泡了一壺茶,我們就是一起去喝了一杯茶。”
玉連桀這話半真半假,虞溫寧去他那裏幫他燒了一壺水泡了一壺茶,這沒毛病。
給他倒的那一杯,他卻一口沒喝上,然後就出去在樹林裏吃了一嘴的晨露。
盛蘭澤此時的心情已經沒有辦法形容了,這可比之前虞溫寧疏離他更讓他難受。
他連早朝都不上,不惜得罪丹雲傾就為了能早點回來多陪陪,可他回來,她卻跟別的男人一起出去采晨露泡茶。
啪嚓~
盛蘭澤手裏的茶杯頓時碎成渣。玉連桀卻端著茶杯,吹了吹茶麵,然後小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