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盛蘭澤拉著虞溫寧要往外走。
“走,要取什麼藥引,我陪你去。”
虞溫寧這瞎編亂造的話,那有什麼藥引,雖說救老伯出來,說不定能早些讓盛蘭澤退出朝堂,能安心醫治,但昨夜她們才說好了一起去救老伯,這才過一晚上她就變卦去找玉連桀去救人,盛蘭澤知道了鐵定不高興。
“等等,那個……那個藥引及其難尋找,據說會在那種百年以上的墓穴裏,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裏有這種墓穴呢?”
盛蘭澤在感覺到虞溫寧身體上的拒絕時,他便清楚了虞溫寧這話的真假,就算她給的理由很充分,但他也肯定虞溫寧不是為找什麼藥引。
盛蘭澤還是將虞溫寧咚在臂彎裏,然後一臉的再給你一次機會的態度。
“你不是說這皇宮底下就有地宮嗎?而且還是三百年前建的,這地宮有那藥引嗎?”
虞溫寧都不過腦的馬上給否了。
“沒有……”然後又覺得說服力不夠,便又接著道:“要墓穴才有,這地宮雖說上百年,但與墓穴還是有區別的,而且我從地宮出來的,地宮裏絕對沒有這個藥引。”
事到如今虞溫寧還不肯跟他說實話,盛蘭澤就接著打破砂鍋。
“那你倒是說說那藥引是何物,為何要墓穴才有?”
虞溫寧皺了皺眉頭,怕被盛蘭澤發現端倪,又及快的恢複平靜。
“這個,這個墓穴裏的東西嘛,也是要進了墓穴才知道,師父沒說,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虞溫寧並不是想把這鍋甩給玉連桀,她隻是想就此打住盛蘭澤的追到底。
“這麼說來,就是你們也不確定這藥引是何物,且是否真有?”
盛蘭澤挑了挑眉捎,給虞溫寧下了個圈套。
虞溫寧早就被盛蘭澤追問懵神了,這會兒那裏還管盛蘭澤前麵是不是挖了坑,既然盛蘭澤也知道這‘藥引’的難得,那她隻要順口承認不就完事兒了嗎?
“對呀,所以才說準備不充分,就想等著你回來了跟你商量,沒想到你已經回來了。”
盛蘭澤這才放開她,虞溫寧早被盛蘭澤這樣咚著給咚出了心慌,自認為她的一套說詞完美無缺,卻不知道盛蘭澤已是將她的謊言看穿,隻是不揭穿。
“所以,你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盛蘭澤明顯的不悅,虞溫寧已經這麼說了,隻能這麼做下去。
“這不想跟你商量嗎?看看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
盛蘭澤冷臉冷聲:“你們都決定去做了,現在才來跟我商量,怎麼早上出門前沒想到跟我商量再決定呢?”
虞溫寧見盛蘭澤說完轉過了身去,她不得厚著臉皮轉到盛蘭澤麵前。
“這事都怪我,師父一提起,我就拉著他出去了,沒想這麼多,在說,你還在上早朝,我們又不能去朝殿找你。”
雖說虞溫寧通篇都是謊話,可盛蘭澤還是在通篇的謊話裏找到一兩句暖心窩的話。
“你就這麼擔心我的身體,都不等我下朝回來商量,就要去給我找藥引?”
盛蘭澤忽然換了語氣,虞溫寧著實有些看不懂了,明明剛剛還很不高興,一副別人欠他一千萬的嘴臉,怎麼一句話的功夫,就變得溫和柔情了。
虞溫寧也沒發現她剛剛的話裏話外,語氣心態,雖說在編故事,可故事的中心卻是圍繞著救盛蘭澤。
這會兒虞溫寧一回想,這一連串的謊話,卻像是最真誠的告白。
不等虞溫寧搖頭,盛蘭澤已經伸手將她下巴抬高,他穿透麵具看著她的雙眼。
他不用去看她的表情,隻要她點個頭,說個是,那怕到最後他真的要與她天人永隔,那他也不枉在人世活的這一遭。
虞溫寧袖中的手不自覺握緊,指甲坎進掌心的肉裏,掐出幾個月牙印,疼痛傳至她神精,這才理性的將處境和心意分清楚,正想告訴盛蘭澤她的選擇,可盛蘭澤看到她雙眸中的清明,似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便搶先一步說了他不願意卻在此時處境不得不這麼說的話。
“你不是親口承諾,等孤事成之後,要孤一紙休書,便與孤再無關係。怎麼?現在後悔了?愛上孤了,這般殷勤的為孤身體著想,是想醫治好孤之後,好重新當孤的攝政王妃?”
虞溫寧喉頭滾動了一下,原本在嘴邊的最真誠的話,卻被盛蘭澤這一翻話給堵回去了。
這還不算,接下來盛蘭澤的一篇言論更是讓虞溫寧想動手掏出他的心來看看,他的心究竟長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