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替身還在的體裏,丹雲傾意識到她犯了多麼荒唐的大錯,頓時推開他,然後一巴掌呼到他的臉上。
盛蘇痕還沒有消火,此時突然離開那緊握著他的替身,頓時一涼,緊接著臉上一痛,他便被踢下了床。
丹雲傾慌亂的遮擋著身子,悔恨不已。
調頭惡狠狠的盯著還愣在地上的盛蘇痕,聽得她道。
“放肆,你竟敢對哀家……”
盛蘇痕知道她想說什麼,此時他隻想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丹兒,這孤寂深宮,你我相伴十數載,隻有我,我是真的愛你,什麼都可以給你,這江山,這皇位,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你,丹兒,忘了他看看我,我是盛蘇痕,你不要再想著他了,愛我好不好,我會用我的命來愛你的。”
盛蘇痕情緒很激動,可丹雲傾更激動,順手就超了床頭案上的一個花瓶,然後扔到了盛蘇痕頭上,盛蘇痕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身子往後傾斜45度,然後又站穩,花瓶掉到地上,碎成碎片。
盛蘇痕的頭已經流下了血跡,丹雲傾全當看不見。
“你不配提他,你連他的一根頭發都趕不上,滾……給哀家滾……”
盛蘇痕未動,定定的看著盛怒之下的丹雲傾。
他都這般卑微了,得到的,不過是她的一句他什麼都趕不上!
周公公和伍公公以及蔡嬤嬤聽到聲音,便交換了一個眼神,幾人進到殿中,站在簾帳外候命。
丹雲傾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盛蘇痕,盛蘇痕多呆一刻,就讓她恥辱。
“來人,請陛下回宮,陛下大逆不道頂撞哀家,禁宮一月,不得出宮門半步。”
有了丹雲傾的吩咐,周公人和蔡嬤嬤便進到簾帳,周公公衝衝看了一眼內裏的狼藉,然後撿起地上盛蘇痕的衣衫,給他穿上,這才請他出去。
陳公公因為請了陛下來無疆宮,雖說陛下進了太後的宮殿,他就算完成使命,不過他怕萬一太後還會招他,便等在不遠處候命。
宮殿裏碎瓶子的聲音他是沒有聽到,但見周公公和蔡嬤嬤著急忙荒的進殿,他便走到殿門守在門口。
伍公公和陛下出殿裏,周公公還囑咐伍公公。
“回去請太醫給陛下看看頭上的傷。”
伍公公連連應是,陛下已經失魂落魄的走出很遠了。
伍公公追著陛下離開,陳公公見勢拉著周公公。
“周總管,太後可有吩咐奴才什麼事?”
周公公想著,誰讓他自做聰明去把陛下請過來的,若是太後問罪下來,怕是有他一頓好果子吃。
“等著吧,若是太後在什麼吩咐,我會來叫你的。”
陳公公笑著應下,卻尋思著,陛下進去好一陣子了,裏麵也消停了一陣,怎麼突然又鬧開了,陛下還受了傷,看來是太後打的。
怎麼以前太後頭痛症發作,陛下過來,太後就會緩解許多,這次怎麼不管用了?
虞溫寧好不容易接近萬壽殿,卻是見著盛蘇痕神鬼莫近的從萬壽殿出來,伍公公追在後麵,小聲的提醒著盛蘇痕頭上的傷。
虞溫寧躲在牆角,直到盛蘇痕走遠,這才往萬壽殿的方向看了看,陳公公守在殿門口,虞溫寧打聽不到什麼,便也離開了無疆宮。
等虞溫寧折回到中宮,中宮大門已經關閉,她今夜是注定見不著藍若思了。
而盛蘇痕,他在無疆宮受了氣,轉頭便被後妃派出來等陛下的宮女給拉去了後妃的宮中。
陛下寵幸後宮,不在是皇後獨寵,其她後妃得到消息,便是使出十入般武藝,而前朝,陛下被太後禁足,上坐便隻有太後,但太後頭痛症發作不得控製,早朝也未聽進什麼大事,坐了一會兒,便將所有的事推給了國師,由國師代太後決斷。
國師入朝時短,六部又是與攝政王抗瀣一氣,自然便沒給聽天命什麼好臉色,一點小事,便爭個沒完沒了,結果早朝下來,就講了一件事,就是招攝政王回朝。
國師是秉持著盛蘭澤自請休養身子,如今朝中無甚大事,不宜勞動攝政王,而六部一些人唱白臉一些人唱黑臉,說應該請攝政王回朝主持大局,太後身體抱恙,陛下又是個不爭氣的,如今更是沉迷後宮荒唐國事,朝中上下,隻有讓攝政王回來拿決定。
虞溫寧睡醒後,又裝扮裝扮,去中宮守株待兔。
隻是虞溫寧在中宮沒守到藍若思,也沒看見虞溫柔,就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後宮,前前後後的進了中宮。